我强打起精力,向他感激一笑,说:“没甚么大不了的,不过是一时争论罢了,你也晓得的,我们俩个自小吵惯了的,转头就好了。”
四阿哥随他起家而出,我忙俯了身子恭送。四阿哥出门后,回身替我把门掩上,一面说:“虽不是大病,可自个上点心,伤筋动骨最忌落了病根。”我刚想昂首说谢,门已合上。
十三阿哥耸了耸肩膀说:“不肯意说,就不勉强了。不过如有难堪处,别自个受着,解难我倒是不必然能做到,不过出出主张,排排忧应当还行。”
我笑:“你倒开端管起我了。”
我昂首看着他,安静地说:“放开我。”
我点点头。
十三阿哥忽地一笑,上前几步说:“十四弟,你们这是唱得哪出戏呀?豪情我们来得倒是不巧了。”
我一面用手打他的胳膊,一面叫道:“放开,听到没有?我让你放开。你算老几?凭甚么管我的事情?”
他冷哼了一声,说:“我算老几?今儿我们就把话说分了然。你如有理,我们再说,你若反正说不出个理来,我倒是要让你好好复苏一下,看看我能不能管你的事情。”
四阿哥听后,看着十三阿哥说:“回吧。”
我端起酒,一仰脖子,狠狠地灌了下去,又有些呛着,侧着身子低声咳嗽起来。
四阿哥缓缓走进,淡淡说:“我们刚从额娘那边过来,额娘正惦记取你,若得闲,去给额娘请个安。”
我是三分的伤,七分的心懒,一点都不想动,能纹丝不动地一坐整日,谛视着熏炉的缭缭烟气;也能盯着书一看就半天,却一页未翻;常常提笔想练字,却只顾着磨墨,待发觉时,看着满满的一砚台墨,又无任何心境提笔了。
外感风寒,是那日还是厥后呢?他在雪里冻着了吗?严峻吗?
她烤暖了手,拿了食盒翻开,笑说:“我可备了些好吃的。今儿早晨我们一面吃喝,一面谈天,也好好过个年,岂不是比服侍人安闲欢愉?”
我点点头,他含着丝笑侧头说:“实在不可,找你姐夫告状去,十四弟虽是个犟牛,可对八哥的话倒是听得出来。”
我听后,顺水推舟,坐于榻上向四阿哥躬着身子请了个安:“四王爷吉利,十三阿哥吉利。奴婢行动不便,不能给两位爷奉茶,请两位爷多包涵。”
十三阿哥随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,歪靠着椅背,笑着说:“你好生把这场戏的来龙去脉讲给我们听听,我们就反面你计算了。”
十三阿哥冷静出了会子神,凝睇着桌上的书说:“草原上的好男儿多着呢,她不消在我身上白担这些心机。”
我轻叹了口气,喃喃自语道:“落花成心,流水无情。”
十四阿哥猛地紧了紧手,松开了我,我忙收回胳膊,悄悄揉着。他弯下身,低头盯着我,挨着我脑袋笑道:“过几日得闲再来看你。”说完,不再看惊怒交集的我,只向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笑着扎了个安,回身翩但是出。
他在榻旁站定,猛一扯我胳膊,我跟着他的手,不得不坐直了身子,目光却未动,还是盯着空中。他冷着声问:“如何回事?为甚么?”说着,手上的力量渐大,捏得人生生地疼着。
我俯了俯身子,回道:“太医说伤着了筋骨,倒是没有大碍,只需耗些时候渐渐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