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被吕纂打断的。”罗什沉痛地奉告我，“当年你被沮渠蒙逊掳走时，我正被吕光囚禁。为了逃出姑臧，便让耶罗扮成我的模样。没想到，吕纂发明后，竟打断了耶罗的腿……”
我奇特地望向房门。这两天，不管弟子送来甚么东西，都是他到屋外去接，从没有让一小我出去过。
在阳光下眯眼打量这个天井。一个很大很高雅的院子，花圃中一边是松柏，一边是腊梅，种满各色花草。恰是腊梅花开时节，暗香阵阵，袭民气脾。天井正中的人造小湖旁是假山堆砌的亭台水榭，中轴线上五开间的重檐歇山式主屋，雕梁画栋装潢精彩。两侧配房也很高雅华丽。
我含泪将僧肇扶起，他本年应当十八岁了。自我走后，罗什将他带大，顺理成章拜了罗什为师。难怪僧肇跟什门十哲别的人比起来年纪最轻，倒是得罗什真传最多的大弟子。这十六年的朝夕相处，他与罗什，不但是师徒，更有父子之情。
“师母！”僧肇跪地而泣，“狗儿感激师母拯救之恩！若非师母，狗儿也与父母一道葬身灾乱，更不会拜在师尊门下习法。”
我晓得他。罗什到了长安后收徒三千，人才济济。此中最有才调的被称为什门四圣八俊或十哲，而僧肇位列第一。统统汉人弟子中，他跟从罗什时候最长，受益也最多。他留下了四篇高程度的论文，先人合编为《肇论》，成为三论宗的首要文籍。可惜年仅三十一岁便病死了，不然，他能够更有作为。
他行动不便，我拦着不让他施礼。眯眼打量，有些眼熟，却实在不敢认：“你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