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夫人笑道:“女人喜好桂花?我家里有几盆小的,不嫌弃的话,转头搬几盆归去家里摆着玩。”
庭芳吐吐舌头:“房叔叔早猜出来啦。”
房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,笑问庭芳:“快说答案,说的不好,我们不算的。”
房太太见到小叔子的窘样,也忍住用扇子挡着嘴笑。辈分大可真不是功德。
坐到椅子上,庭芳喝了口温茶,方有空赏识房家的水榭。水榭搭在水池边,轻风吹过,碧波泛动,看着就赏心好看。水榭外头有两棵庞大的桂花,甜香扑鼻,另有些许花瓣落入水里,飘飘零荡,引的水中鱼儿啄食。水榭四个方向的窗户都卸下,每个窗台上都放着狭长的冰盒,风从窗户吹出去,路过冰盒,更加风凉。真是好享用!
庭芳道:“但是算盘的算?”
庭芳晓得他猜出来了,用心不说。便笑嘻嘻的道:“可问着我本行了,老太太定是贪夫人家的美酒,才用心放水。”
房阁老就住隔壁,从叶家后门出去,就能看到对方的前门。当代路还窄,哪怕初级室第区,也就是个一丈不到的青石板路。但是为了场面,庭芳等人还是要坐车。从叶家大门出去,绕到房家大门,马车直开到二门处,才下来走路。青石板路加上没法减震的木头轮胎,坐在里头的滋味永久是销.魂的。好轻易姐妹三个下了车,又感觉一阵热浪袭来,都是头昏目炫。
老太太笑骂一句:“偏你拆我的台。”
房太太去过叶家,与老太太打过交道,亲身执壶替老太太续上一杯花露,笑道:“夫人尝尝我们家新做的花露顺不顺口。”
庭芳无所谓的道:“平常的败兴儿,依我说传到谁手里,谁就要出一题,倘或旁人能答出来,他罚酒。倘或旁人都答不出来,就大伙儿喝酒,如何?”酒能扫兴,宴席不成能无酒。因天热,本日的酒极淡,跟醪糟差未几,庭芳才破天荒的要求罚酒。搁别的场合,她无能出罚喝饮料的事。反正能不喝酒尽量不喝,那玩意不是好东西。
房太太立即捧哏:“不知如何个弄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