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仙笑道:“女人又说怪话儿,您的年纪,恰是穿大红大绿的时候呢。镯子带哪个?”

几百年的鸿沟没那么轻易化解,哪怕到了21世纪还是有很多女人持此观点。庭芳从不劝姐妹们,只暗自发狠罢了。门生用心了,哪怕是个女门生,教员也不免偏疼三分。竟把庭芳与庭树一并要求,一个字写歪了都不可的。庭芳实在争气,一叠纸写工工致整,看的人赏心好看,于九岁上甚是可贵。再看对句,更偶有巧思。赞了一回,又暗叹一回,可惜不是个哥儿。

庭芳笑嘻嘻的道:“羞羞脸,你们还不如我个女人家。现在说我坑你们,待明日金榜落款时,拿甚么来谢我?”

庭芳忙问:“但是有事?”

庭树也道:“累是累了些,可读书习字,还嫌甚么累?”

庭树翻个白眼:“吝啬!”

庭瑶的丫头茉莉抿嘴一笑:“四女人,您算算我们女人本年十几啦?书当然要紧,更要紧的是当家理事。现在太太不得闲儿,可不得老太太先教着。”

庭芳哭笑不得:“我甚时打过人了……”

水仙拗不过庭芳,只得寻出来替她带上。庭芳看了看腕上的镯子,感慨便宜娘舅手真巧,可惜命不好,不然不说发财,小康是没题目的。也不知持续多日大雪,他家屋子有没有塌。得空了还是托小我问一声才好。

性子好不幸亏一旁,堂堂进士的学问自是不必说。叶家高低没有不敬他的,时候长了比仕进还安闲,干脆接了老婆住在叶府特特清算的院子里扎了根。成白天除了讲授生,便是吟诗作赋,不时写本图文并茂的美食册子,才名比昔日更甚。

庭玬和庭理也跟着点头,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!

庭苗眼睛一亮:“真的?”

庭芳看了看大氅,花腔还挺新奇。从下到上是紫蓝色到灰蓝色的突变,上头用银线绣着一条条的叶子斑纹,笑问:“甚么时候做的?我如何不晓得?”

庭芳只得道:“我听人说,把纸贴在墙上,执笔垂直于纸上练字,写出来的方有筋骨。试着练了几日,感觉有点意义,便日日练了。”

庭芳了然一笑,直冲庭瑶做鬼脸儿。十五及笄呀,要说人家了。

庭芳大风雅方的道:“不比你们几个考的好,我再不要的。”

庭芳道:“既是做功德,倒不急在一时。倘或碰到黑心的,我们白丢了钱不算,反倒助纣为虐为虎作伥,更不好。”

一句话说的个个都欢乐,庭树也忍不住揉揉庭芳的头:“偏你嘴笨!”

“你再揉烂了我的花儿,叫你赔!”

常常想到此节,庭芳都不住的感慨:叶府真壕,真的!请顶级中文传授给自家孩子发蒙,为了家属传承,另有甚么事是老爷子干不出来的?也正因为如此,家里十几个孩子,在父母面前或许另有奸刁率性的时候,在书院里是一丝端方都不敢错的。见先生来了,都整整齐齐的按春秋列队站好见礼,待康先生坐下以后,方敢渐渐坐好。

康先生的对劲两个字只差没写在脸上,庭珊看的眼热。她是二房独一的女人,既无人要求她学的多好,也无人拘着她说甚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。她比庭芳大了两岁,功课却差了十万八千里。幸亏娇养的女人并无甚妒忌之心,加上庭芳成心交好,姐妹两个倒经常一起打趣。见庭芳得了脸,竟是替她欢畅的多。又怜她庶出,还经常关照一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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