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届时定要再来叨扰一二。朱经理如果闲了不如去广州城里转转,也给黄某个做东的机遇!”对于朱经理所说的神迹黄见望只当是打趣,起家就要告别。
“不忙,黄揽头请看过以后再做定夺。”内心获得满足的同时朱雀也没忘了闲事,伸手从怀里拿出几张纸片放在桌面上渐渐推了畴昔。
“咦,这是为何?”对方的神采黄见望看懂了,但没急于亮出底牌,而是诘问了启事。
提及这个题目,朱雀至今仍旧想不通。做买卖本就是谁的本钱足、本领大,谁通吃,哪儿有特地给同业留条活路的事理。等人家渐渐强大以后反过甚来就会咬一口,毫不提当初容人之量。
“看看也好……”说实话,黄见望感觉看不看两可,只是出于礼节才勉强坐下。
几张纸片上的内容完整分歧,字体规整行列对齐,不像手写,更像是报纸上的字体,莫非说雪花榨糖厂和《半月谈》另有干系?
“哈哈哈,这世上岂有做亏蚀买卖的事理。黄揽头不消担忧,等梧州府的工厂建好后还会有更多绵白糖顺西江而下。喏,那边的船埠就是为将来转运新建的。
来岁这一片高地上还要建很多堆栈,届时黄揽头必然要来看看,端的奇异。不消砖不消石更不消夯土,只需用手指粗的铁条编成网子,把叫做水泥的东西灌出来,三五日便可筑起几丈高厚墙,坚固如铁,刀斧皆不能入!”
“那里、那里,是黄或人无礼了。既然朱经理如此利落,那黄或人也就不再多啰嗦,雪花绵白糖在广州府的代理商咱三十六行定下了。多了不敢说,每个月几百担还是有的,绵白糖和黑糖都要,只是不知售价多少?”
“嘶……这是透明琉璃器!”黄见望坐的角度恰好被箱子盖挡住,不得不起家绕了半圈。但方才走到侧面,就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啧,这就不对了啊,我朱或人好歹也是宗室,难不成还要言而无信!”
“黄揽头有所不知,本厂只售绵白糖,如果能搞来多量黑糖,朱某愿以高出市场一成代价收买!”听了黄见望报出的采购量,朱雀只是规矩性的笑了笑,眼神里清楚写着两个字,太少了!
上面是谁?朱雀晓得但不敢想也不敢说,反倒是这类话讲多了本身竟然渐渐信了,且感觉内心高贵了很多,越说越顺嘴,越讲越高傲。
“……本来如此……黄或人粗鄙,不知该如何夸奖,只想替广东父老谢过朱经理仁义,买卖做到如此境地岂有不发财之理!还请朱经理给个代价,黄某尽一己之力再多要100担!”
“黄揽头且慢,朱某这里另有些小玩意,有道是一事不劳二主,也交与三十六行售卖如何?”但事与愿违,朱雀仿佛嫌力度不敷,还要加码。
但是本日朱经理的一席话让他这张老脸有点没处放了,明显是本地人,却要听个外村夫讲如何照顾乡亲们生存,这他娘的是啪啪打脸。
黄见望都听愣了,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捻着髯毛久久没有言语。在船埠上混了大半辈子,倭人、佛郎机人、南洋各国人全都见过且来往过,向来没传闻有人在做买卖的时候还要照拂同业的好处,大鱼吃小鱼才是赢利的原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