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,去我房间把箱子抬过来!”朱雀再次把茶水满上,不慌不忙的小啜着。
“看看也好……”说实话,黄见望感觉看不看两可,只是出于礼节才勉强坐下。
“啧,这就不对了啊,我朱或人好歹也是宗室,难不成还要言而无信!”
“不忙,黄揽头请看过以后再做定夺。”内心获得满足的同时朱雀也没忘了闲事,伸手从怀里拿出几张纸片放在桌面上渐渐推了畴昔。
但是本日朱经理的一席话让他这张老脸有点没处放了,明显是本地人,却要听个外村夫讲如何照顾乡亲们生存,这他娘的是啪啪打脸。
“黄揽头有所不知,本厂只售绵白糖,如果能搞来多量黑糖,朱某愿以高出市场一成代价收买!”听了黄见望报出的采购量,朱雀只是规矩性的笑了笑,眼神里清楚写着两个字,太少了!
黄见望都听愣了,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捻着髯毛久久没有言语。在船埠上混了大半辈子,倭人、佛郎机人、南洋各国人全都见过且来往过,向来没传闻有人在做买卖的时候还要照拂同业的好处,大鱼吃小鱼才是赢利的原则。
只要黄见望肯当广州代理商,不管进货多寡朱雀都即是完成了任务。他对雪花绵白糖的质量和销路非常自傲,能赢利的事情不会没人理睬。
客岁本地白糖的收卖价是每斤4钱多银子,但要亲身去各地糖寮、糖房采购,不包含运费。雪花榨糖厂的绵白糖质量要比小作坊产的强很多,本觉得代价会更高,谁承想如此低,比浅显糖户的本钱价还低!
来岁这一片高地上还要建很多堆栈,届时黄揽头必然要来看看,端的奇异。不消砖不消石更不消夯土,只需用手指粗的铁条编成网子,把叫做水泥的东西灌出来,三五日便可筑起几丈高厚墙,坚固如铁,刀斧皆不能入!”
“好好好,届时定要再来叨扰一二。朱经理如果闲了不如去广州城里转转,也给黄某个做东的机遇!”对于朱经理所说的神迹黄见望只当是打趣,起家就要告别。
提及这个题目,朱雀至今仍旧想不通。做买卖本就是谁的本钱足、本领大,谁通吃,哪儿有特地给同业留条活路的事理。等人家渐渐强大以后反过甚来就会咬一口,毫不提当初容人之量。
也就半盏茶的工夫,八名伴计抬着三口大樟木箱子走进了正堂,悄悄放在中间。这三口箱子两大一小,本身没甚么特别,但三把大铜锁和转圈的封条平增了几分奥秘感。
目睹着得了大便宜,更证了然雪花榨糖厂的气力薄弱,黄见望也就不再绕圈子,开门见山道了然来意。但没把话说死,详细进货量还得看代价合适分歧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