浏览完动静，乔言的手指在屏幕上一点，进了微博。
叮咚叮咚，响个没停。
付凉听到身后电视机告白的声响垂垂远去，毕竟化于无声，而她含笑的声音却无穷放大，仿佛透过耳中转心底，快速一下沉落，猛地一下弹起，交来回回，轻而易举地牵动、戏弄着他。
回到寝室。
这似是恋人般的行动，到处流露着引诱的味道。
她看着他通俗乌黑的眼睛，轻笑，表情颇好的模样。
眸色微动，乔言将书合上，将其放到抽屉里。
诸如此类的谈吐，数不堪数。
客堂，餐桌旁。
――【不要脸，一个粉丝八百的新人作者，碰瓷一个粉丝三十万的大神，这货是想红想疯了吧？】
吸管插到豆浆杯里，乔言漫不经心肠抿了口，继而嫌弃地皱起了眉。
估计刚醒，头发混乱，几缕窜起的呆毛，妆没卸，倒也没成花脸，让她在宿醉复苏后看来很有精力，外套搭在肩膀上，两条袖子空荡荡的，内里穿戴红色毛衣，白与红，对比光鲜。
门铃响了。
付凉逆着光，半张脸露在电视光芒下，忽明忽暗，忽浅忽深，难以言明。
却，没法推开她。
慢条斯理地翻开袋子，乔言瞧着那几样早餐――一个馒头、一个花卷、一个灌汤包、一碗稀饭、一杯豆浆。
手指指腹从他端倪划过，形貌着那锋利的表面，行动很轻，残留的触感却似是烙印，难以消逝。指腹从眼角滑到脸颊，似是戏谑或玩弄，最后逗留在他唇畔。
“趁热吃。”
*
“生而为人，我很抱愧。
床头柜上，安排着一本书，灰白的封皮，封面是张侧脸素描，偏白处四个字很显眼――《人间失格》。
低头一看，乔言闭上眼，似是睡着了。
――【编辑枫叶：小桥，你是不是小学教员，因为打门生闹出冲突，被黉舍辞退了？】
唇畔仿佛留有那份柔嫩触感，凉凉的，像是这夏季冷冽北风，久难回温。
窗外，乌云压顶，阴霾密布，暴风囊括，树枝摇摆，落叶狂飞，如猛兽吼怒暴怒，风雨欲来，统统皆染上阴沉潮湿的气味。
他提笔，写下――『有他杀偏向，启事未知。』
批评区的谈吐一边倒。
乌黑的寝室里，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，门嘎吱一声开了，沉寂的夜色中，水声哗哗的声响，模糊穿透隔墙飘来。
付凉坐在书桌前，只开了一盏台灯，暖黄的光芒照亮方寸书桌。
放下豆浆，乔言手指在屏幕上滑动，翻看着微信的信息。
本想回身的付凉，闻声一顿，斜眼看她，淡淡道：“我争夺记得。”
付凉站在内里。
很长的一条微博。
他看着乔言，这个慵懒随便、别有风情的女人。
――【mmp，大早晨的，看得我气得肺都要炸了。此人就该去浸猪笼！欺负小孩算甚么本领？本身日子过得太艰巨了，才会丧芥蒂狂得去找小孩宣泄吧？做好事真的不要本钱！】
他手里没拿快递，却拎着……馒头稀饭等，是早餐。
拉开寝室门时，乔言重视到墙上挂着的大衣，认识到是昨日穿的，她稍作停顿，将昨晚之事想起个大抵，然后轻笑一声，也不管对方如何把她送返来的，遂扯下大衣裹在身上，走到气温冰冷的客堂。
“付先生，”乔言道，“我不喜好喝豆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