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合抿嘴一笑,别看她经常管束青松,那是因为她爹娘靠不住,可李斐自有青松与月娘管束,她顶多说两句,毫不会自个儿脱手。
日子一晃畴昔,李斐开端学说话,朱氏与月娘暗中争夺儿孙欢心的争斗始终未曾停止,比方李斐说话时,先叫娘还是先叫奶奶,她两个都能争斗出无数事端来。
如琢如瑛摆布抱住百合腿,还未说话,李斐见大人赶到,一张嘴大哭出声,唬得月娘几要狐疑龙凤胎欺负儿子。
自此婆媳两个更好些,可既在一处过日子,昂首不见低头见,总有些牙齿磕碰到嘴唇的时候。烧饭要稀要干、要软要硬,炒菜咸淡,给斐哥儿穿薄些还是厚些……只消想头不一样,不免攒下些怨气。
青松想起当日百合给如真他们做的指头大小的磨牙饼来,让月娘学去,月娘点头说:“斐哥儿长如许大,我们也带得过来,再不可就自家雇人,倒是让兰妞归去的好。”
等宋好年找李青松提及李斐教养题目,青松才发觉儿子长得有些歪,跟他娘学会一嘴粗话,比方看他用饭时多添一碗,都要咕哝“狗揽八堆屎”,如果见着街坊四邻来借东西,他便高叫“偷东西的贼!”
朱氏撇撇嘴:“他还小,哭成那样你不心疼?不过哄他欢畅,那里就打疼你?”
宋好年见他动气,道:“后代都是亲爹娘教出来,斐哥儿年纪还小,总能掰得过来,转头我与青松说说,你可别亲身脱手管束。”
自从朱氏与月娘大要和好,李青松确切感受家中比以往舒坦很多,他出京本就是来熬资格,现在天下承平,并无匪盗四起,锦衣卫事情也少,他倒能兼顾家中,也算美差一桩。
这老太太真不会说话,月娘笑意僵在脸上,半晌才压服自个儿,这是婆婆夸她哩,比起昔日那些个指桑骂槐,已好了不晓很多少。
百合内心里非常但愿女人家都能有个自个儿差事,男人靠不住时,她还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