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妇人未必不丈夫[第2页/共3页]

青壮们这才反应过来,仓猝抬着砖石灰瓶等守城东西,一群群登上城头,紧紧握动手中的兵器,在女墙后排成一道稀少不齐的步队。

轰的一声,城头上发作一阵喝彩喝采,固然只毁灭了两名仇敌,青壮们的胆气倒是一壮,指着狼狈逃窜的水匪马队放声笑骂。孟宝一挥手,几个嗓门大的青壮站了出来,放声痛骂城下的水匪,张口杜口不离下三路,句句问候杜龙王家中的女姓,妙语连珠,狗血喷头,把刚才受的肮脏气全数偿还。

“当——”

沉默,沉默中却孕育着发作。八百名新兵热血上冲,像俄然复苏的火山,一起挺起了胸膛,举头面对父老相亲,昂昂然不能自已。

汪克凡接过一支鸟铳,向着许秉中点了点头,然后把鸟铳端在肩上,对准了一名正在城下耀武扬威的水匪马队……

即将展开存亡搏杀,新兵们冷静无语,只把手中的长枪用力握紧,再握紧,神采行动都有些生硬,正在这个时候,身后的矮墙上俄然冒出了一群老幼妇孺,为首的恰是汪克凡的母亲刘氏,傅诗华和洗翠站在她的身后,其他也都是横石里跟来的乡亲。

水匪大喊小叫半晌,本来就有些口干舌燥,丧失两名马队后,气势上又输了一筹,在城上城下这场骂战中,不由得落了下风。

城头上的青壮都是悚然变色,一名少年两脚发软,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。

八百新兵踏过壕沟,在门洞前线队,等候城门开启,身后的卫所兵撤掉了壕沟上的跳板,用刀车拒马封死了矮墙的缺口。

“今曰之战,有我无贼!”新兵们一起收回吼怒,声震天涯。

一面蓝色的大旗从山口中转了出来,旗后灰尘飞扬,脚步纷沓,无数水匪汇成一股浑浊的奔腾,沿着大道滚滚向前。几只惊起的飞鸟扑棱棱回旋着,却找不到能够落脚的处所,只好振翅飞向远处。

一阵南风吹过郊野,水匪阵中的中军大纛顶风而动,上面一个“杜”字清楚可见。派出的标兵早已查明,宋江的雄师和辎重军队还在三十里后,城下是水匪的先头军队,主将杜龙王,是十七家水寨中数得着的大头领。

苦楚的牛角号蓦地响起,划破了午后沉闷的天空,崇阳城墙上统统人都是一凛,不约而同向山口处看去。

“恭义营,随我出城杀敌!”汪克凡指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水匪,慨然命令。;

汪克凡和县中的官员们站在城楼上,手扶垛口旁观水匪的军容。大敌当前,陆传应的额头盗汗淋漓,许秉中神采还算平静,两手却下认识地紧按着墙砖,手指的骨节处一阵阵发白。

“贤侄可有实足的掌控?万一落败,不但损兵折将,还不免挫动城中士气……”存亡之战的关头,许秉中没了平曰里的萧洒风采,患得患失间拿不定主张。

李自成自称水德王,大顺军的服色灯号都用蓝色,宋江假借大顺军的名义,以是也打着蓝色的战旗。

许秉中冷冷叮咛一声,眼睛却一向盯着城下。

枪声就是号令,城头上的火铳手和弓箭手一起射击,立即又打倒另一名水匪马队,剩下几个幸运没被击中,赶紧拨转马头向后逃去。

跟着一记清脆的枪声,水匪马队一头栽上马去,战马吃惊扬蹄疾走,那水匪的右脚却卡在马镫中,拖出十几米才甩了下来,尸身一动不动,已经不诚仁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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