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大节从容问女流[第1页/共3页]

“我也差未几,这几年就没安生过。庙里的和尚晓得我是谁,都怕肇事上身,拿大扫帚把我赶出来……”

柳如是的名字他当然传闻过,也晓得这是一名深明大义的奇女子,但是她能替钱谦益当家吗?

“哎——莫要见怪他。冯班是牧公的对劲弟子,诗才为江南俊彦,平常行事是有些癫狂的。好了,我等另有公事在身,这就告别。”

屋子里飘零着一股如有若无的花香,仆人奴婢早就打的远远的,窗前两人相对而坐,都是文士打扮,正在密谈。

……

“钱老不如去杭州吧,本将亲身遴选一所好宅子,毫不会虐待你老!”田雄大咧咧的,在钱谦益面前对劲洋洋。

章正宸居中先容:“这位是圆照大师,削发前的俗名叫做归庄。”

归庄笑道:“不错,鞑子入关后好的不学,却把大明官军那套欺上瞒下的戏法学了个实足十,谭泰斩一万是有的,斩十万倒是吹牛皮,他本身倒折损了两三万人马,这一仗终偿还是楚军胜了……”

在弘光朝的南明官军里,黄得功的军队算是最能打的,以是田雄所部的战役力也很强,这几年把鲁王朱以海打的满地找牙,但是他的部下只要几千人马,兵力不算太多,首要驻扎在杭州四周的本地地区,防备逃到舟山岛的朱以海反攻大6。

姜采俄然直起家子,眼睛瞪的老迈:“顾亭林么?他莫非就在南京?”

都是心胸大明的抗清义士,聊了不一会儿,话题就转到当前的情势。

小小的房间里,三颗秃顶交相辉映,谁也不能说他们是假和尚,但都不是至心向佛之人,大师见礼落座以后,聊起各自经历。

陶园里,戏台上开端演出杂耍,不晓得甚么时候,花架下的两个和尚已经不见了。

他们来到后院,在一间偏僻的斗室子内里,另有一个和尚正在等着。

江南沦亡的时候,很多抗清志兵士败后都削发当和尚,一方面是避祸,一方面是不想剃头留辫子……归庄是世家后辈,秀才功名,和顾炎武是至好老友,顺治二年在昆山起兵抗清,事败后逃亡江湖,很多人都觉得他早就死了,没想到又俄然呈现在陶园。

马国柱起家向外走去,田雄狠狠瞪了冯班一眼,也跟了上去。身后却传来冯班的嚎哭。

章正宸和姜采固然剃度受戒,却都没有当和尚的自发,平常一不念佛,二不拜佛,说话的口气仍和凡人一样,归庄倒另有几分佛门弟子的模样,老是以贫僧自称,时不时还会冒出一句阿弥陀佛。

马国柱和田雄的神采都是一变,钱谦益却仿佛习觉得常。

弘光朝期间,田雄是黄得功的部下,黄得功等江南四镇都属于马士英一党,和东林党斗得你死我活,田雄和钱谦益当然不会是好朋友……但阿谁时候田雄只是一个浅显的武将,钱谦益则是东林党的当朝大佬,两小我底子不是一个层面上的,倒也没有直接的抵触。

“当年昆山事败后,城中百姓被鞑子搏斗四万余人,贫僧幸运逃脱,不得已遁入佛门,这些年居无定所,流落各地……”

“二痴,但是你的弟子冯班么?”马国柱点点头:“这是个痴人。也是个妙人啊,只要如此脾气中人,才气写出那样的好诗。本官又如何会怪他。”

这两个月来,明军励兵秣马,较着要起一场大范围的守势,田雄跑到南京来开会,明天恰好和马国柱在一起,就跟着来到张府陶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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