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翼接口道:“不错,雪儿差一点就做了我的老婆,在你们没能正式拜堂前,我另有争夺的机遇。”李亦杰晓得两人好说歹说,到底还是为了帮本身的忙,心下打动不已,再说不出推拒之言。
说着话又要挥上一拳,一旁抢上个白衣身影,倒是原翼,伸开手拦在两人中间,叫道:“李兄,你先沉着些。我们都晓得你体贴雪儿,但此事也不满是陆大人的错……”李亦杰怒道:“不来怪他,却该去怪谁?原公子,这与你无关,你快让开,我明天非要打死这个忘恩负义的牲口……”
忽听背后一声吼怒:“待我先要你的都雅!”陆黔仓促转头,就见面前黑影闪过,一人疾扑而至,陆黔竟无隙退避,脸上先结健结实挨了一拳,半边脸颊立时高起,嘴角模糊有黏稠液体滴下,胡乱一抹,将满手鲜红在衣摆上随便擦拭,眯起一只眼睛,这才看清来人,倒是一身戎装,满脸怒容的李亦杰。
陆黔道:“你的脾气,我再清楚不过,定要觉得是我知情不报,用心哄得你天南地北的瞎转悠,就好趁此机遇,本身去救雪儿,在她面前逞豪杰,是不是?”
程嘉璇双唇咬出了血丝,瞪大双眼,跟着陆黔一起踉跄而出,到得宫外,忍不住张口诘问:“为何急于要走?莫非你不体贴雪儿姊姊了?她几句话说得刺耳,又有甚么了不起?”
李亦杰怒道:“莫非不是?你肯承认是最好。你这混蛋……要不是你如此无私,也不会累得雪儿多受这很多苦!担搁将近一整天……一天有多少个时候你晓得么?有多少事能够产生,你又晓得么?我们担搁得起,雪儿她耽不起!你……你……我真恨不得打死你这狗娘养的!”
陆黔自问没欠过他重金白银,两人也无弑亲之仇,无缘无端挨他一击,任何有庄严之人也难以哑忍。咬牙道:“李兄?你怎会在此?难不成是跟踪我来的?谁准你叫人盯我的梢?”
陆黔干笑一声,道:“瞧你当时那副凶神恶煞,我便是记得,也要给你吓得忘光了。好吧,我诚恳同你讲,他确是叫我转告你,到城东的望阳坡等他,不然便要叫你的婚礼变作丧礼……”
陆黔不耐道:“你给我闭嘴!听不出么?她对于凌贝勒,早已抱不起希冀,此番不过是为塞天下之口,又怎能容忍旁人好事?要说雪儿……我们到城外的望阳坡瞧瞧。”程嘉璇一头雾水,听他说得状似胸有成竹,别无良策,也只得忍气吞声,亦步亦趋的随行在后。
陆黔划开架式,挡住了几下进犯,喝道:“李亦杰,就算我们能了解你的表情,也没有任务来容忍你的在理取闹!忘恩负义?倒要问问你对我有甚恩情?动一动你的脑筋,好好想一想,剁了雪儿手指的,是七煞魔头,又不是我!你拿我当出气筒,又有何用?他一意抨击,你觉得是你定时赴约就充足了么?这又何尝不是欺软怕硬?有本领,你找他去吼、去骂,拿刀砍他去啊!”
眼看着三人正要吵得不成开交,原翼仓猝上前,从那仆人手中接过信,双指并拢,紧贴表层平平划过,沉吟道:“怪不得他,是这信上涂有些特别药物,令鸽子叼在口中,便会晕头转向,辨不前程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