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阳坡位于城外朝东五里,两人没用多少工夫,气喘吁吁的登了上去。四野张望,自是空无一人。陆黔皱眉自语道:“也不知七煞魔头故意玩甚么花样,清楚放下了话,仍要如此故弄玄虚。”不肯断念,在小山坡上深一脚,浅一脚的搜索,希冀着能寻着些线索。

走到山洞尽处,只见墙吊颈着个骷髅头,除此以外,空空荡荡。四人几近觉得是受了蒙骗,刚想掉头就走,李亦杰忽地腾空一指,将骷髅头击得粉碎,脚根一挪,将此中飘飘忽忽下落的信正抄在手中,展开来瞧。另三人也都凑上前,几颗脑袋并在了一处。

李亦杰闻言,心中愤恨更是一发而不成收,喝道:“那你又为何不早来奉告我?事隔一日,倒似我对此不闻不问,岂不更惹得他恼?你只想着如何乱来来宾,说甚么见了鬼的圆场面?”

李亦杰不等他说完,劈手夺过,指尖颤抖几次,总算将信铺平。其上画的是一段段歪歪扭扭的线条,细看倒是一幅舆图,由城门口为起点,逐步折而向东,经望阳坡,仍一起蜿蜒不止,连转几个圈子,最后所指是个埋没在杂草乱石中的山洞。

眼看着三人正要吵得不成开交,原翼仓猝上前,从那仆人手中接过信,双指并拢,紧贴表层平平划过,沉吟道:“怪不得他,是这信上涂有些特别药物,令鸽子叼在口中,便会晕头转向,辨不前程径……”

程嘉璇没踏出几步,一眼瞥见那一块直立而起的木片,在光秃秃的荒地间极不调和,显得尤其惹眼。壮着胆量走上前去,又不敢脱手拨弄。她这副扭扭捏捏的模样没一会就引发陆黔重视,也上前探看。木片一经拔出,当即暴露埋鄙人方的一截手指。

李亦杰火气远比他更烈,喝道:“便是我叫人跟踪你,却又怎地?不然怎能得知这处地点?只怕现在还蒙在鼓里,傻乎乎的给你当猴子耍!前次你是怎生同我说来?我再问你一遍,七煞魔头到底可有留话?”

李亦杰怒道:“莫非不是?你肯承认是最好。你这混蛋……要不是你如此无私,也不会累得雪儿多受这很多苦!担搁将近一整天……一天有多少个时候你晓得么?有多少事能够产生,你又晓得么?我们担搁得起,雪儿她耽不起!你……你……我真恨不得打死你这狗娘养的!”

忽听背后一声吼怒:“待我先要你的都雅!”陆黔仓促转头,就见面前黑影闪过,一人疾扑而至,陆黔竟无隙退避,脸上先结健结实挨了一拳,半边脸颊立时高起,嘴角模糊有黏稠液体滴下,胡乱一抹,将满手鲜红在衣摆上随便擦拭,眯起一只眼睛,这才看清来人,倒是一身戎装,满脸怒容的李亦杰。

李亦杰指尖收紧,迟缓将信纸揉成一团,毕竟耐不住心中炙烤,重新展开,“啪”的一声拍上桌面,唤着大师都来参看,道:“这封信清楚是七煞魔头指名道姓,寄来给我,为何还要另做手脚,好让我不能及时收到?这魔头行事,实在是莫名其妙!”

原翼不耐道:“或许府上仆人已有动静,多耽在此,徒然破钞时候。你如果只会躲在一边颓废自责,雪儿才是真正的伤害!”李亦杰突然听得,如同醍醐灌顶,整小我都冷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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