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”白圭摆摆手道:“陈知府吏治廉洁,素有清名,本帅在朝中已是很有耳闻,不必如此惶恐!流民亦是我大明之民,州府之吏不思教养,反将流民弃之,更甚者刀捕棒驱,断其活路,岂有不反?乃至流民而成流贼!”
陈镒仓猝躬身答道:“下官不敢妄议朝廷方略!”
眼瞅思补堂中灯火透明,便纵身轻落在了思补堂顶,待摸清了夜巡军卒的间隔,趁无人时便纵身而下,由侧室翻窗而入,隐在了幕帷以后!
白圭目露怜惜,点头道:“荆襄之地,北进可图中原京师,向西则胁勒川陕,南下可直辖湖广而至南海之滨,东去则东南之地尽收眼底;”
继而叹道:“贼势开初,剿抚不力,乃至生此大祸,失却荆襄要地,自此贼患断难停歇;古时曹魏北踞襄阳,刘备西领荆州,孙权东守江夏,而至有三国纷争,此乃良谋用兵之地.,自古未有失荆襄而能保有东南者!”
叶知秋推测这问话之人便应是那兵部尚书白圭,此次奉召平叛提督军务的大帅,那陈知府也是身穿绯红圆领袍,戴四梁忠靖冠,只是胸前是四品云雁补子,便应是南阳知府陈镒了。
心机于此,便欲回身拜别,忽念叨:“且先听一回,若能知悉军务奥妙报与石龙和尚,也算对得起世人之信义!”
路上极是谨慎屏息潜行,叶知秋内劲武功皆已是上乘,耳聪目明之下,天然能够尽早发明那隐于楼顶屋脊之间的锦衣卫,便是一起绕行,尽量制止透露打仗!
心中暗思:“此次潜入南阳府,本欲是寻秦家兄妹而来,不想却先碰到了这白圭,若杀了这白圭,倒是对义兵那边有所交代,只是这主帅被杀,城中必定大乱,到时候再想寻得秦家兄妹,已是千万不成能了!”
白圭点点头并不言语,半晌却站起家来,叹口气道:“此次流贼势大,湖广总兵李震被阻深山,河南兵马被管束于商洛,四川救兵被房县挡住不得寸进,汉中倒是被贼军两路夹攻,已是难保......”
只听得思补堂内有人言谈,谨慎瞧畴昔,却见有共是三人,一人端坐于桌前,其他两人站立叙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