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萧妃娘娘此番能顺利诞下龙种,岂不是满宫便要就此翻身,重获盛宠?立即有人接了太医写下的诊书,一起飞跑地呈报给皇上。
天子这时才移眼望向了玉珠,似笑非笑地开口道:“朕一时心急,竟是忘了叫袁蜜斯起家,快些起来吧,免得一会尧卿着了恼,一起再突入深宫里来。”
但是一声大呼后,她也终究定下神来,看清了那人一身贴服在身上打湿变了色彩的龙袍。
玉珠半张着嘴,差一点就惊喊了出来。但是喊声已经涌到了嗓子眼,又强自咽了返来。
最起码萧妃听得就是心内一缩,立即想到了几日前,太尉为了玉珠而怒射观阳公主之事。
但是萧妃却知圣上说的是她前两次流产的事情,神采也变得有些惨白。
说话间,圣上伸手搀扶着萧妃起家了,眼睛看着她小腹,因为穿着宽松,一时倒也看不出甚么来。
玉珠固然带了蓑衣斗笠,但是雨太大,入了马车里时,衣服也全湿透了,倒是有些了解了皇上来时的狼狈。
萧妃听闻萧家的危困一时解了,内心也是松了口气,只是握住玉珠的手道:“真是太难为你还能替萧家着想……只是今后,祖母那边还是少去为妙……”
这时玉珠才不急不缓地说道:“二姐在宫里孤苦无依,固然太后甚是爱好她,但是却不重视保身。在这宫里,也唯有圣上才气保住她母子二人的性命。我看皇上本日能冒雨前来,心内绝非对二姐无情,但是该如何……”
这话固然打趣的成分家多,但是从帝王的口中出来,便有能够是引燃血海的一燃烧星子。
皇上漂亮的脸上微微闪现了些怒意,伸手摸着她的肚子道:“真是胡涂!如何连女人家的这点子事情,都混浑沌沌,也难怪前两次都……”话说到此处,又勉强收了返来。
但是这一睁眼不打紧,只瞥见一个男人如同从刚从水底爬出的水怪普通,打散了的黑发贴服在了前额,浑身都在滴水。加上背着灯影,真是如壮硕精怪普通。
但是紧接着一旁醒来的萧妃可没那般好定力了。展开眼时,被吓得哇的惊叫了一声。
话说了一半,玉珠便杜口不再言语了。只温馨地擦着水珠,望着车外的阵阵烟雨。
萧妃也要下地,却被圣上拦住了:“你有孕在身,如何起家这快,莫非不知妊妇该当凡事慢上几分吗?”
果不其然,就在玉珠筹办离宫的时候,远处滚来了几个炸雷,紧接着一场瓢泼大雨从天而降。
因而他开口问道:“有身多久了?”
可贵的大雨带来的是可贵的香梦。姐妹二人搂抱着睡得正酣,宫门外却传来了拍门的买卖,因为雨下的甚大,屋内的人也听得不大逼真。
姐妹二人被困在屋内,竟然重拾了儿时的兴趣,一起盖着被子听着雨声,而玉珠则细细陈述着她在西北的经历。
因为已经快四个月,孕脉甚是较着,那太医手指搭了一会,便诊断了出来,一脸忧色地恭喜萧妃怀有龙种。
玉珠低头听着,但是内心恐怕二姐说错话。不过想来聪明的二姐反应倒是甚快,只低声道:“自从前次小产后,月事不太准,这几个月没来,也没放在心上,一时也说不大清,不过太医说大抵是有四个月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