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浅一惊,眸光凛了凛,刚要站起家,却被上官陌一把拖住,唔哝了一声甚么,她听着仿佛是“好困”两个字,不由好笑,此人可真是,天塌下来估计也能当被盖。但她的冷冽却因为他好笑的行动而弥散,她笑了笑,心安下来,仍然坐着做他的枕头。“换个姿式啦,这边被你枕得麻了。”她推了推上官陌的脑袋。
早就筹办好的滚木雷石被兵士们推到了城墙边沿,只等着一声令下,这些重逾千斤的滚木雷石便会被推下城墙,将地下攻城的昆国兵马砸成肉酱。
楚子轩很无语的转头看了一眼两人,从他到来,这两人连姿式都没换一下。于两军阵前,一个坐着看戏,一个枕着女人的肩膀睡觉,这都是谁家的不利孩子?他摇了点头,不睬会两人,仍转头面对岑路,沉声道:“那么,依岑侍卫的意义是要如何?”
岑路抿着唇,眸光狠厉,他走了两步到旗令官跟前,伸手夺过旗号,展臂挥动了两个来回,忽的命令道:“攻城!”
城下的昆国兵士见战旗挥动,闻声岑路的一声号令,齐齐催马往前,口中喊杀声震天。几百名先头兵扛着云梯抢在前面。
白蒙从他身上收起眼神,向着城楼上的楚子轩拱手道:“轩帅,本宫治下不严,本日之事多有获咎了。都怪本宫几日前在鬼怪丛林受了重伤,行动不便,这个笨伯便擅自领兵前来挑衅惹事。还好本宫发明的及时,没变成大祸。岑路,还不向轩帅请罪!”白蒙向着岑路喝了一声,又引得一阵咳嗽。
“白蒙来的倒及时。”苏含笑了一声。上官陌睡着,没搭她话茬。
攻城的兵士齐齐住了手,都转头向声音收回来的方向看去。
苏浅哈哈笑出声来,“这等热烈的场面岂能少得了我们?何况是有人用心引我们前来?不来可就太对不起那人的一番设想了。只是我到现在也没明白他引我们前来是何意。这实在也没甚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啊。”
“蒙太子,你快些措置完了,我好归去补个觉,真是困死了。”苏浅不知何时站到了楚子轩身边,懒懒地打了个哈欠。上官陌一丝困意也无的站在她身边,一身月白的天蚕丝锦紧身衣裳,绣着艳华的玫瑰,玉树临风,风华无穷。于十数万的军队当中仍然如遗世独立,只一眼便可辩白。
岑路拧着头,脑袋扭向一边,“太子殿下!太子殿下为了楚太子身受重伤,若不是陌太子和浅萝公主施以援手,此时怕还没醒过来。他们楚国却如此欺人太过,令我们受此奇耻大辱,太子殿下能忍,部属不能忍!部属断断不会向他请罪认错!”
“王爷,轩王府和府衙都遭了人攻击,被人翻了个底朝天,保卫们抵死相抗,死伤了好几百人。”那名传令兵惶恐的道。
“喂,三娘舅,快点措置完了我们好归去睡觉。”苏浅不满地嘟囔了一声。
世人齐齐看向那名传令兵,城下跪着的昆国兵士也不由看向城墙上。
“楚太子定会吉人天相的。”白蒙说了句不痛不痒的安抚的话。“轩帅,本日岑路犯下不成宽恕的罪过,蒙就将他交给轩帅肆意措置吧。是杀是剐悉听尊便。”他转头看向一脸气愤的岑路,挥手道:“将他押送给轩帅。”
楚子轩歪头看了苏浅和上官陌一眼,眸中闪过些甚么,“是谁引你们前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