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得将近落空知觉的双手这才挽回一点点的温度,手臂回温的过程有一些冗长,她用勺子舀起一勺汤药,微微吹凉了,这才朝着白芷扬了下下巴,“你把驸马爷给抬起来。”
李太医说完,就拿出了药箱,到了书桌处,刷刷刷了几笔,写下了一张药方。
她抓着他的手臂,将冰袋从手腕处滚到了手肘处,霍渊紧紧皱着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一些,无认识的往有冰袋的处所靠了一靠。
“行了行了,下去吧。”祝颜歌明显是一个头两个大了,挥挥手又叫白罗去筹办冰袋了。
祝颜歌恐怕他大半夜又整出甚么幺蛾子,以是不太敢睡,干脆就找了一个凳子,坐在他身边,有甚么事情本身还能第一时候发明。
话音一落,霍渊的手公然松动了一些。
“乖,喝下药就没有事了,不然你就会一向这么难受了。”祝颜歌的声音就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一样。
她悄悄拍了一下他的手臂,温和地说道,“没事,我不走,我只是想要拿药给你吃。”
等他喝完药已经是大半夜了,祝颜歌又用蜂蜜兑水给霍渊喂了下去。
“公主……”他呢喃道,“为甚么要对我这么好呢?我要感觉我会离不开你了。”
李太医给的那一副药要熬足足四个小时才气好,在这期间祝颜歌一向拿着冰块没有放手,半途霍渊迷含混糊的醒来了好几次,都看到她一边给本身哈气,一边没有过任何踌躇地拿起冰块给本身敷。
白罗直掉眼泪,“但是公主甚么时候受过这类苦呢,我们也不忍心看到你如许……”
白罗在一边看着她通红的手掌非常心疼,“公主,要不让奴婢们来吧?”
“没甚么,只是跟着你放心一点。”祝颜歌接过药方,将之交给了白芷,“快点去把药给煎好。”
祝颜歌看着床上的霍渊,焦急道,“那他现在这么难受如何办?总有让他舒畅一点的体例吧。”
折腾了大半天,本身都还没有用饭,祝颜歌又囫囵吃了一些,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,她有些犯困。
祝颜歌刚想要把本身的手从他的臂弯当中抽出来拿药,又发明被抓得很紧,像是抓着一根拯救稻草一样。
霍渊这才勉勉强强把药给喝下去了。
冰袋很快就送了上来,祝颜歌内心有些惭愧,毕竟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,只不过是本身想要摸索一下霍渊,算不上甚么任务支线,是以她亲身拿着冰袋给霍渊滚。
祝颜歌把吹凉的汤药喂到霍渊的嘴边。
再昂首,霍渊已经闭上了双眼,只是看着唇角带笑,眼睫处又模糊潮湿了。
“有没有甚么能让他舒畅一点的体例?或者能减缓这类疼痛瘙痒的药膏?”
而在这个过程中,祝颜歌一向跟着本身,他把药方交给她,有些汗颜地问,”公主为何一向跟着老臣呢?”
霍渊大抵是有一点怕苦罢,眉心一向紧紧皱着,偶尔还会用舌头推开药勺。
李太医叮嘱道,“公主殿下,不要让驸马爷碰到那一些疹子,如果抓破了就不好措置了,恐怕要更久才气愈合。”
“是。”白芷跪在床边,撑起了落空认识的霍渊,睡死的人比平常更重,更何况是这类本来就身形高大的,她差点没有扶稳。
汤药被一点点地灌入了他薄薄的双唇当中,溢出来的又被手帕悄悄擦掉了。
“好了,你下去吧,不要在这里看着,待会药好了你们就端上来。”祝颜歌笑了一笑,看这丫头还不肯走,又板着脸说道,“乖乖听话,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