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的阴沉并未消逝,唇边却添了一抹讽刺的笑。
长乐却蹙起眉尖,用不容推拒的腔调号令道:“接着说下去。”
在长乐的表示之下,浅冬接着将先前查探到的事情说来:“宸妃与其母家勾搭,操纵那些欲与宸妃攀上干系的大臣官商勾搭,极尽体例谋取私利,乃至连供应给朝廷的货色都以次充好,从中取利,再加上宸妃性子张扬、口无遮拦,家里又有两个没法无天的兄长,借着她的势凌辱百姓,造下很多孽,以是把一些事透暴露来。当时宸妃得宠,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启事,并非像宫里传播的满是因为张贵妃。”
“皇后和宸妃?”天子接着诧然道:“所为何事?”
说到此处,长乐的神采较着阴沉了几分,浅冬便吓得赶紧改口:“不是……是常帮张贵妃邀宠,可后宫当中对顾大民气存觊觎的妃嫔却仍然不甚其数,而宸妃就是此中的一个。宸妃曾公开里多次向顾大人表达敬慕之情,怎料顾大人竟连回应都未曾回应,这让宸妃感觉遭到了欺侮,加上对张贵妃心存痛恨又不能如何,因而便将这份痛恨也转移到顾大人身上,今后恨上了顾大人,还多次扬言要撤除顾大人,只是她一向不得宠,也掀不起甚么风波,顾大人便没放在心上。”
“皇姐这是……”天子面上的惶恐神采有些决计,顺着她的话问道:“不知请的何罪?”
长乐答道:“回陛下的话,是皇后和宸妃。”
“谢主隆恩,但臣不敢坐。”长乐躬身施礼,却并没有在宦臣搬来的椅子上坐下,而是拂起衣摆,俄然跪下道:“臣本日是来请罪的。”
见她认罪的话说得这般朴拙,皇上叹了一声,继而对长乐道:“皇姐快别跪着了,先起来发言。”
天子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。
长乐低头思忖了半晌,终究答道:“对于皇后和宸妃之间的挑选实则并非只是简朴针对她们两人的挑选,而是她们背后两股权势的争斗,臣没法做出挑选,也不想做出挑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