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带人去李府,细心搜索,凡是可疑之物,都需带回,不成遗漏了任何一处。”

梦里她并没有来公堂听审,但不止一次听颜秉文提及,厥后颜家出事,她被放逐前也曾偷偷看过卷宗,与眼下的案情完整符合。

李举领着世人来到后院一间配房前,他抹着泪道:“我娘就是被那对贼人害死在这间房里。”

“李秀才节哀。”刘捕头安抚了一句,排闼走了出来,尸身虽已经被昂首,但血迹犹在,氛围中满盈着一股如有似无的血腥味。

“是。”颜惜微将之前用来敷衍颜秉文的借口说了一遍,随即道:“人赃并获方才气让贼人无话可辩,可惜我一向没找到藏银的体例与处所,恰好刘捕头要过来搜证,就禀了父亲过来学习一二。”

“事到现在,还要满口谎话,你……你该死!”李举痛声斥责,紧接着“扑通”跪了下来。

“刘捕头。”颜惜微依着男人的礼节拱手表示,“父亲让我随刘捕头过来学习一下如何搜证查据。”

“我……我也不晓得。”小四捧着脑袋,神情痛苦而茫然,“我只记得早晨吃过饭,在家中睡觉,等我醒来,就在李家娘子的房中,我……我真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。”

刘五来到他身边,低声唤道:“大哥。”

刘捕头眉头一皱,改正道:“我说过,当差的时候要叫我捕头。”

刘捕头带着一众捕快随李举来到李府,李家曾出过举人老爷,在乐平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,宅子修得非常气度,门口还摆了两座石狮子,威风凛冽。

颜惜微浅浅一笑,“刘捕头若不信,归去后可亲身扣问父亲。”

这个李举演技还真是好,“贼喊捉贼”四个字被他演得活矫捷现,不去做伶人,真是可惜了。

在这场合谓的通奸杀人案里,真正的凶手实在是李举,季氏与小四二人乃是无辜枉死,此案越闹越大,上达天听,龙颜大怒,从而有了颜家那场没顶之灾。

他思考半晌,他道:“先将季氏与李小四关押收监,容后再审。”说着,他又道:“刘捕头。”

颜秉文惊奇之余,却也没有多想,将事情细细写在公文上,呈交刑部,本觉得这件事情就此告终,哪知刑部暗中派人调查,发明事情另有蹊跷。

面对人证物证,季氏二人始终不肯招认,只是不住喊冤,不得已之下只好动用大刑,但结果甚微。

刘捕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瞧去,果见院中站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公子,发觉到刘捕头的目光,那公子咧嘴一笑,暴露几颗白到发光的牙齿。

刘捕头一眼认出来者,惊奇不已,略一思考,他表示刘五先带人搜索,本身则来到那名少年身前,“长女人,你如何会在这里,还这副打扮?”

此时,卖力验尸的仵作来到公堂上,“启禀大人,李赵氏尸身已经查验清楚,乃是后脑被硬物撞击致死,与被告所叙符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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