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颜惜微乘坐的那辆马车间隔绝壁已经不敷二十丈的间隔;看起来远,实则就是几息之间的事情,伤害万分!

在丧失了一半的马后,那些保护终究寻到机遇,或是拿绳索,或是与观言他们必然仰仗天生神力,拦住了余下那些马,将它们死死绑了起来。

观言与观善各自攥住一匹马的缰绳,他们每一个都稀有百斤之力,却还是拉不住发疯的马,反而被扯着往绝壁冲,脚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陈迹。

“嘶!嘶!”枣红马一边挣扎一边伸开嘴嘶叫,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敏捷伸展,直至满盈整只眼睛……

“娘,我好疼啊。”

“拦住马车!”

忽地,她眼睛一亮,拍动手臂喜滋滋隧道:“我晓得,那底下必然藏着宝藏。”

谁又能想到,就在方才,这个处所吞噬了两条性命以及数匹良驹宝马……

祈容一边喊着一边朝冯氏的马车飞掠而去。

颜惜微一怔,很快明白过来,“你也想到了?”

“母亲,刚才出甚么事了,为甚么要把缰绳斩断,另有……”她伸出白嫩的手指,迷惑隧道:“马儿为甚么要跳下去,那么高,它们不惊骇吗?”

“啊!啊!!”观言额头青筋暴跳,肌肉寸寸鼓起,须发皆张,再加上他一身黑衣,远了望去,如同一头人立而起的黑熊;与平常斯文清秀的他,判若两人。

颜惜微心口似有闪电划过,蓦地一亮,照见黑暗中的本相,她脱口而出,“通途……”

一并停下的,另有冯氏那辆马车,观善还要不堪,抬头倒在地上,连坐起来的力量也没有……

颜惜微眸光沉沉地望着十数丈外的绝壁,那边除了一株歪脖子枣树外,就只要大大小小的石头,悄悄地待在那边。

枣红马浑然不觉,还是一边嘶叫一边不断挣扎,那双充满着猖獗的眼睛始终紧紧盯着绝壁,仿佛那边有甚么东西紧紧吸引着它!

颜惜微苦思无果,怠倦地捏一捏眉心……

冯氏何曾见过如许的场面,吓得双腿发软,脸庞惨白,一边死死攥着颜小妹的手一边搜索颜惜微的身影,看到她安然无恙地从马车里下来,方才松了一口气。

祈容点点头,目光在那些被紧紧绑了四足的长鬃马间一一掠过,最后定格在一匹正喘着粗气的枣红顿时。

祈容撩起长袍,蹲下身在它耳边低低说了三个字,“通途崖。”

统统被绑住的马,无一例外,全数双眼赤红,暴躁地挣扎着!

他扶颜惜微在车沿坐下,单独来到枣红马前,先前那一番猖獗仿佛耗尽了它的体力,这会儿有力地倒在地上,连眼里的红意都减退了些许。

“该死的,这些马是如何了?哪来这么大的力量!”

一样是“啪啪”两声,缰绳回声而断。

呃,慢着!

“是母亲不好,弄疼了你。”冯氏心疼地安抚着。

冯氏苦笑道:“傻孩子,哪有甚么宝藏,它们跳下去就死了。”

在斩断缰绳的时候,他就做好了两手筹办,如果观言拦不住马车,他就会用这条冰蚕索缠住颜惜微,赶在马车坠崖之前,将她拉出来;只是这么一来,他就一定来得及救冯氏与颜小妹了。

这天堑崖,当真是危如通途,险之又险……

“我也不太清楚,很能够是遭了暗害。”颜惜微细眉紧蹙,心机缓慢地转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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