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母亲不好,弄疼了你。”冯氏心疼地安抚着。
忽地,她眼睛一亮,拍动手臂喜滋滋隧道:“我晓得,那底下必然藏着宝藏。”
冯氏苦笑道:“傻孩子,哪有甚么宝藏,它们跳下去就死了。”
崖下云雾环绕,缓缓飞舞,一眼望去,如同人间瑶池,不见一丝血腥;
观言与观善各自攥住一匹马的缰绳,他们每一个都稀有百斤之力,却还是拉不住发疯的马,反而被扯着往绝壁冲,脚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陈迹。
“该死的,这些马是如何了?哪来这么大的力量!”
此时,颜惜微乘坐的那辆马车间隔绝壁已经不敷二十丈的间隔;看起来远,实则就是几息之间的事情,伤害万分!
冯氏何曾见过如许的场面,吓得双腿发软,脸庞惨白,一边死死攥着颜小妹的手一边搜索颜惜微的身影,看到她安然无恙地从马车里下来,方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嘶!嘶!”枣红马一边挣扎一边伸开嘴嘶叫,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敏捷伸展,直至满盈整只眼睛……
最可骇的是,他们至今连仇敌在那里,使了甚么手腕都不晓得!
还好,观言与观善都没有让他绝望。
冯氏闻言,又上高低下细心打量着,肯定她除了脚扭伤以外,并没有别的伤,方才松了一口气,抚着胸口心不足悸地问道:“这是出甚么事了?如何那些马会俄然发疯跳崖?”
终究,在观言的巨力下,马车缓缓停在了离绝壁另有五丈的处所。
这还不敷,更多的血从枣红马鼻子、嘴巴、耳朵内里流出来,触目惊心。
见两辆马车都安然无恙,祈容松了一口气,手腕一抖,收回了筹办射出去的细白绳索,将它们重新缠回腕间。
他扶颜惜微在车沿坐下,单独来到枣红马前,先前那一番猖獗仿佛耗尽了它的体力,这会儿有力地倒在地上,连眼里的红意都减退了些许。
枣红马浑然不觉,还是一边嘶叫一边不断挣扎,那双充满着猖獗的眼睛始终紧紧盯着绝壁,仿佛那边有甚么东西紧紧吸引着它!
颜小妹的痛呼声惊醒了冯氏,赶紧开一向着幼女的手,只见五道殷红的指印呈现在颜小妹白嫩如藕节的胳膊上,难怪她会喊疼。
“就是再也醒不过来了。”冯氏解释了一句,扶着还在颤抖的双腿道:“走,我们去看看你长姐。”
观言看也不看朝绝壁冲去的俊马,深吸一口气,力沉双足,以身为盾,生生挡在马车前。
祈容一边喊着一边朝冯氏的马车飞掠而去。
“啊!啊!!”观言额头青筋暴跳,肌肉寸寸鼓起,须发皆张,再加上他一身黑衣,远了望去,如同一头人立而起的黑熊;与平常斯文清秀的他,判若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