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苏心道,看来这府里不止一个蜜斯,起码就有面前这位加上那日在东亭边见到的那位。那位与关夫人长相极其类似,这位却像了关老爷。
“送音,你十五那日,去书院是寻何人?”冷临不想看关家人做戏,单刀直入问道。
“要说这承春丫头啊,也是命苦,我家买来的时候还大病了一场,原是个官家的蜜斯,哪想时运不济摊上了事,这才被发卖了。我瞧她知书达理,又能写会画的,是个可贵的人儿,便放到蜜斯房中,幸亏不过是个洒扫的,还未进了蜜斯屋子服侍。”关夫人捏着帕子触触眼角,可惜道:“哪想出了如许的事,我还想着汲引汲引她,唉。”关夫人说话间,帘子被打起来,一个清秀的蜜斯走了出去,端倪间带了飒爽。出去后先是给关夫人见了礼,关夫人非常慈爱地牵过她的手,她这才规端方矩坐在关夫人身边。
不知那丫头又说了甚么,那主母声音软和了下来,说道:“带出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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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几时,便听堂屋里传出声音,想来有些不悦。“甚么?蜜斯岂是说见便见的?当我关家是小吏不成!”一其中年女子的声音,语气非常生硬。
婉苏昂首看,那主母应是关夫人,身着桃花散枝牡丹比甲,头戴攒花裹金吊脚簪,白净面庞保养得极好,模糊可见关蜜斯的模样,到底是母女血脉。
关二蜜斯听了,水灵灵的眸子忽地沉了一下,悲戚道:“并无,她只说是为我去买那日在街上看到的鹞子,便一去不回。那日一早跟着母亲出去上香,返来后顺着轿帘一角看到街边的小发卖的鹞子极是风趣,但当时跟着母亲,怕母亲说我贪玩,便深思着过后再出去买了来。”
“这是西厂大人家的,代大人来问你些事情,也没甚么的,晓得甚么便说甚么,不晓得的咱也稳定说。”关夫人将最后两个字侧重,关二蜜斯眉毛微微动了动。
冷王两人自也是晓得关大人的心机,冷临对此不觉得意,他只要找到本相便是,王取则是多为关蜜斯考虑的,天然也不想叫此事闹大了。
“胭脂水粉?哦?那是去了那边买胭脂水粉?又有何人可证明?”冷临仿佛推测送音会如此说普通,不紧不慢地问道。
“承春涂脂抹粉以后出去的,二蜜斯也未曾发觉?”婉苏见承春死时涂了厚厚的胭脂,心道关二蜜斯也不起疑。
那丫头微微顿住脚,很快便反应过来,打帘子出去了,屋内丫头俱都练气凝神,只听关夫人来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