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被称为崔兄的少年仍然不言语,只拧眉望向窗外,倒是人头攒动,方才一行人早已不知去了那里。
少年冲下楼,面前摩肩接踵的人群中,却已没法寻觅方才的身影,不由怔怔入迷,半晌,微微叹口气,返身回店里,却又不甘心的转头看了两眼,终究无法的上了楼。
崔绾绾灵巧的点点头,任由白薇握着她的手,二人在流光溢彩的贩子行人中穿越。
白薇笑着点点头,又携了崔绾绾的手缓缓前行,裴乐工忙抬步跟上。崔绾绾瞥了一眼裴文轩,心内感喟不已。裴乐工这两年对白薇姐姐的心机真是路人皆知,恰好白薇姐姐佯作不知,或者是知而无所谓。也能了解,白薇受了那么多打击,现在大抵对豪情淡然了吧,倒是一门心机花在买卖上,不但将邀月楼打理的井井有条,更是本身购置铺面财产,仿佛商界女能人的势头。裴文轩倾慕白薇,倒是一腔密意付诸东流水,偏他遭多次礼遇后,不但没有萌发退意,竟是更加殷勤。热情的旁观者都静观局势生长。不过,他俩之间,或者说裴文轩身后,另有一个痴缠了很多年的霍怜儿。想起霍怜儿,崔绾绾微微蹙眉,旋即伸展开来,这不是甚么大事,何况有师父和姐姐操心。本日,就是要开高兴心的玩乐。
墨菊与赤忱也已联袂前行,裴文轩很敬业的护持在几人身后。赤忱已比初时放松很多,镇静劲儿倒是更加浓了,四周张望,只感觉两眼不敷用。
站稳了的崔绾绾发觉白薇正留步看向人群中,便顺着她的目光瞧畴昔,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清俊人影正看向她们,且已很有几分艰巨的扒开人群,往这边挤过来,不由笑道:“本日在芳菲阁外遇着裴乐工一次了,没想到街上又遇见了。”说完偷偷看了一眼白薇,见她神采淡然,脸上兀自挂着月白风清的浅笑,寂静而立。
裴乐工一丝笑容僵在脸上,知崔绾绾是故意讽刺她,却还是忍不住偷眼看白薇的神采,见白薇似是没闻声这句话普通,心内哀哀感喟,转脸对着崔绾绾,仗着年长又传授过崔绾绾乐艺,摆出几分师长的面孔,沉声道:“绾绾,你又奸刁了!”
裴文轩已挤过人群,走近前一拱手,有几分难堪的笑道:“白女人,这么巧遇见了,不如同行赏灯,小生鄙人,本日也可担负护花之人。”
崔绾绾已在一旁掩口轻笑,闻声裴文轩拿本身作幌子,便笑道:“裴乐工一贯待绾绾如妹,多方看顾,本日之情意,绾绾领受称谢。”
一众少年士子见那少年低头沮丧的返来,眼中落寞失神,不由惊奇莫名。此中一个朱衣少年嘻嘻笑道:“崔兄行事一贯内敛,方才竟如此失态,此番又这般失神,莫非,方才是有一绝色才子路过,崔兄一见倾慕,竟至于不管不顾追将出去,倒是芳踪难觅?”
崔绾绾冲裴文轩眨了眨眼,又转头看向白薇,轻笑道:“我们就四个女子,多一个男人保护,老是好的。既然如此刚巧赶上了,不如同行。”
“赵兄可瞧见她们往哪边去了?”崔姓少年闻言,忙转头相询,满眼期许。
“姐姐,那边的社戏已开锣了,我们畴昔看看。”崔绾绾镇静的往热烈的处所指着,那边已是锣鼓喧天,灯火光辉,模糊可见鱼龙舞,另有带着面具的舞者。
见裴文轩脸上暴露得逞的笑意,崔绾绾故意玩弄他,便又用心促狭笑道:“我知莺儿本日必定有人邀约,不劳裴乐工挂记。只是,怜儿姐姐本日如何没叫你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