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。”白薇唇角微扬,“你我姐妹,说些女儿家的打趣话,不过是嬉闹罢了。可你到底还年幼,姐姐却不能容旁的男人胡说了去。”
裴文轩笑道:“绾绾,你这又帮你姐姐揽了很多买卖。”
金狮约莫是被她的声音吸引,扭过狮头,朝她看了一眼,便边舞边转圈,舞至她跟前,点头晃脑,当场打滚,作出一串憨萌之态,崔绾绾看的娇笑连连,乐不成支。
“姐姐姐姐,你看那边的百戏,那小我在吐火,是西域人……”
“绾绾,没大没小……”裴乐工的脸在灯火映照下看着更红了,语气很有几分不天然。
黑缎般的夜幕上,明月高悬。【零↑九△小↓說△網】长安城灯光灿烂,与明月之光交相辉映。贩子上的人越来越多,商户门前吊挂各色采灯,并以杂耍、灯谜博人眼球,兜揽买卖。官方乐舞,社火百戏已连续上演,好一小我声鼎沸,喧哗不夜城。
“猜不猜得出不要紧,做买卖嘛,首要的是人气。”崔绾绾笑的娇媚,又忽而变了神采,故作严厉的感慨道,“我姐姐又有大把银钱进账,我这有好处沾的人,倒是跟着欢乐,便不幸裴乐工你咯……”
“好。就那盏。”崔绾绾点点头,又指了指一旁,“那盏八角宫灯也取下来。”
“好啊好啊!”崔绾绾拧着八角宫灯,紧跟白薇而去。
崔绾绾接过丝笺,展开看了,莞尔一笑,回身交给赤忱,附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。
崔绾绾挤出人群,见白薇面色已算规复安静,便怯怯道:“姐姐,原是我不好,胡言乱语在前,触怒了姐姐……”
“女人,婢子喜好这盏莲花灯。”赤忱欢乐的上前,指了一盏鱼戏莲叶间的花灯。
“绾绾,又胡说了!”裴文轩一脸愁闷的道,“不过是街上艺人的玩闹罢了!”
“姐姐姐姐,你看那边,仿佛是印度人……”
人群中又爆出喝采声,另有很多人朝这边张望,随即又是各种嬉闹声和欢笑声。
“白女人,小生胡涂,一时情急,望切莫计算……”裴文轩方才话才出口便已自知失语,此时又见白薇愤怒,更是惶恐不安,急着赔罪。
“恭贺女人讨得好彩头儿!”揽客的伴计对崔绾绾拱手作揖,又大声号召路过的人,“各位赏灯的佳客请暂歇脚步,小店灯谜猜出便有好礼馈送……”
“这个无妨。【零↑九△小↓說△網】”那伴计仍然满脸堆笑,热忱建议道,“女人可只猜一两个图个乐呵,小店的花灯都是请妙手匠人经心制作,女人拣喜好的花灯挑,猜出上面的答案,这花灯便送女人了。”
“绾绾,前面舞狮的热烈,畴昔瞧瞧。”白薇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。
赤忱将匣子捧到崔绾绾身前,还未开口,崔绾绾便笑道:“这个是你的。我只要那盏灯。”
崔绾绾直看的目炫狼籍,应接不暇,一手攒着白薇,另一手各处指导,恨不得一眼看尽长安的繁华热烈。
崔绾绾不由笑的暴露几颗白牙,忙用手掩了,奸刁的附在白薇耳边低声道:“姐姐,这个伴计,当赏……”
“姐姐姐姐……那边的西域舞娘又在当街跳舞……”
“好!”“店家大气!”伴跟着喝采声,赤忱捧着一个金饰匣子喜不自胜的出来,身后跟着两个伴计,提着方才的两盏花灯,恭敬的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