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舞优如何了?”程璟双眼一眯,似笑非笑的看着杜子陵,冷着声诘问一句。
“是是是。三今后的场次,你不也早已订好了?”杜子陵笑的挤眉弄眼,“只是你这份殷勤,人家并未看在眼里,不但现在不见,另有个三年之期......”
李云青叫出那声“有了”以后,眉梢眼角都溢出笑意,才想起让双福和双寿收了画像,便独自坐在书桌前,左手捏着下巴,右手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书案,双眼暴露滑头的笑,眉尖时而轻蹙,时而伸展。
“也不过就演了旬日,还不是接连的,我再忙,这旬日余暇还是有的。“程璟抿了一口茶,闲闲接口道。
李云青上前一步,凝神细看了,哈哈笑两声,右手折扇猛一下瞧在左手掌心:“公然是她!我说上回瞧着就有几分眼熟,竟没细想!啧啧,崔兄公然好眼力!”
“不是监督,是庇护。”程璟眼皮也不抬,轻啜一口茶,“此次,多谢你提示。”
长安城司空府,李云青疾步奔进书房,大声喊道:“双福双寿!”
“如何?你觉着我对峙不了三年?”程璟斜睨了一眼杜子陵。
李云青踱来踱去,也不知第几次又踱回画像正火线时,刚巧昂首瞧着画像中似笑非笑的人,脑筋灵光一闪,又是右手折扇猛一下敲在左手掌心,叫道:“有了!”
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回声而入。李云青叮咛道:“去,寻一副崔女人的画像来。”双福双寿忙躬身承诺着,疾步退出去办差了。
“我是没觉着甚么......你府上,老太太那边......”杜子陵吃紧想解释甚么,却被程璟横了一眼,生生咽回后半句,转了话音道,“当真是绝色!难怪你费经心机,每日送了别致礼品去,场场订下最好的雅间儿,你这么忙的人,竟然一场不落......”
“不言谢不言谢。”杜子陵又开端嬉皮笑容,“你既然要摸清崔女人行迹,不如,我再帮你安排与她的浪漫相逢,这事儿我最特长......”本想夸耀一番的话语,又在程璟的白眼里咬进腹中。
程璟闻言,唇角扬起,暴露一个非常对劲的笑容,一双表面清楚的脸,竟看着温和很多,两道剑眉也少了常日里的锋芒,一双星目熠熠生辉。
双福和双寿轻手重脚收起画卷,又用绸布包好了,再悄悄收进书厨的画筒里,才算舒了口气。两人轻步挪至公子身侧,一左一右的侍立着,瞧着公子的神情,二人又冷静对视一眼,垂了眼皮。他家公子每当这副模样,就是在想点子,公子想出来的点子,当然多数与家国大事无关,只不过,凡是会惹出些小乱子......
杜子陵被他盯的有些不安闲,舌头打了个结,又忙道:“我是说......有这个能够......崔女人又不是每日出场,闲时的日子,天然会外出......万一叫她遇见甚么人......”
程璟方才还伸展的一双剑眉,此时拧在一起,双眼微眯的盯着杜子陵,一语不发。
“你言之有理。”程璟沉声打断,又招手叫过春雷,“你去叫乌氏兄弟过来。”
“不至于,说你长情,我还是信的,虽说你已接二连三捧了长安城里好几个舞优......”杜子陵又在程璟的白眼里将前面的话咬进肚子里,转着舌头道,“那是之前没遇着班配的......畴前那些舞优,也不过就是歌舞扫兴,这个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