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言之有理。”程璟沉声打断，又招手叫过春雷，“你去叫乌氏兄弟过来。”
“不是监督，是庇护。”程璟眼皮也不抬，轻啜一口茶，“此次，多谢你提示。”
程璟方才还伸展的一双剑眉，此时拧在一起，双眼微眯的盯着杜子陵，一语不发。
“我是没觉着甚么......你府上，老太太那边......”杜子陵吃紧想解释甚么，却被程璟横了一眼，生生咽回后半句，转了话音道，“当真是绝色！难怪你费经心机，每日送了别致礼品去，场场订下最好的雅间儿，你这么忙的人，竟然一场不落......”
“不至于，说你长情，我还是信的，虽说你已接二连三捧了长安城里好几个舞优......”杜子陵又在程璟的白眼里将前面的话咬进肚子里，转着舌头道，“那是之前没遇着班配的......畴前那些舞优，也不过就是歌舞扫兴，这个不一样。”
刘郎中的药固然苦到难以下咽，结果确是极好的，不到三日，崔绾绾便好透了，也没误了乐舞演出的日程。并且精力很好，连演了三日也没觉着累。
这三日按例又是场场爆满，座无虚席。很多人还在慨叹，又要再等三日才气看到，散场时便早早订好了下一场的座席。
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回声而入。李云青叮咛道：“去，寻一副崔女人的画像来。”双福双寿忙躬身承诺着，疾步退出去办差了。
看着春雷快步拜别，杜子陵讶然道：“甚么？你要监督她？”
杜子陵被他盯的有些不安闲，舌头打了个结，又忙道：“我是说......有这个能够......崔女人又不是每日出场，闲时的日子，天然会外出......万一叫她遇见甚么人......”
双福和双寿两人，胳膊都酸了，却动也不敢动，只迷惑的看着愁眉舒展，瞧着折扇在屋里转圈的公子，相互对一下眼神，相互暴露一个苦笑，还没苦笑完又从速收住了。
长安城司空府，李云青疾步奔进书房，大声喊道:“双福双寿!”
“也不过就演了旬日，还不是接连的，我再忙，这旬日余暇还是有的。“程璟抿了一口茶，闲闲接口道。
李云青叫出那声“有了”以后，眉梢眼角都溢出笑意，才想起让双福和双寿收了画像，便独自坐在书桌前，左手捏着下巴，右手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书案，双眼暴露滑头的笑，眉尖时而轻蹙，时而伸展。
“舞优如何了？”程璟双眼一眯，似笑非笑的看着杜子陵，冷着声诘问一句。
“是是是。三今后的场次，你不也早已订好了？”杜子陵笑的挤眉弄眼，“只是你这份殷勤，人家并未看在眼里，不但现在不见，另有个三年之期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