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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!”崔绾绾娇嗔着不睬白薇,行了个礼辞职,“没其他事,我先退去了。”说着便回身就要走。
昼寝刚起来的崔绾绾,倚在榻边翻着一本诗集,眼角余光已瞧见赤忱欲言又止的模样,等了半晌还未见赤忱开口,只好放动手里的诗集,笑看着赤忱:“有甚么话就说,若想去逛,本日不可,明日带你去。”
“你这话,哈哈哈,本来你跟我一样幸灾乐祸!”杜子陵惊奇完后,又换上眉飞色舞,“你成心借我之口去点拨李老夫人,啧啧,这份心机,还真是,杀人不见血啊!”
“又是他!”崔绾绾有些不美意义,“姐姐笑话我!”
崔绾绾从诗集上抬起目光,看着赤忱涨红的脸,打趣儿道:“那崔公子长的确切姣美,难怪你还记取。”
崔绾绾已取出信,见上面是红蜡封好了的,便揣进袖袋,笑道:“许是有甚么事呢,我归去看。”
“姐姐按以平常例措置就好。”崔绾绾答一句,便仓促拜别了。
红木雕花案几的一侧,悄悄的摆着一个红漆镂空牡丹花的金饰匣子。崔绾绾看一眼白薇,犹疑的将匣子托至身前翻开,一只缠丝玛瑙手镯映入视线,红白相间的纹路摇摆生姿,披发着温润的光芒。手镯上面,压着一封信,虽被手镯遮挡,崔绾绾还是从暴露一多数的字上看清这是“崔绾绾亲启”五个字。
崔绾绾见到呈现在面前的崔明熹,李云青口中的好友崔公子,第一眼也是感觉在哪儿见过,却只顾着活力了没细想。回了锦云轩,静下心来,这才记起,灞桥边上,他们在折柳相送依依惜别,她远远看着却笑了,委实不刻薄。不过,这等小事儿,也犯不着崔明熹要找她伶仃相谈吧?因而崔绾绾很快就不放在心上。
“我看你本日很闲,不如陪我下局棋?”程璟不睬会杜子陵的废话,似笑非笑的问道。
“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?李云青是冤枉的。”杜子陵俄然非常怜悯膝盖跪肿了的李云青,“他是替同窗老友崔明熹......喂,你不会是想对崔明熹做甚么吧?”
“不是不是......”赤忱涨红了脸,连连摆手,又吸了一口气,这才道,“女人,是,我说了你别气......是前几日李公子,就是甘旨轩遇着的阿谁......也不是李公子......是跟着他的阿谁,叫崔公子的......”赤忱又是摆手又是点头,结结巴巴的说了一串儿,也还没说出个重点来。
“哦,是,还真是。可我,我是说,他......哦,没甚么,女人说的是,就是在灞桥边上见过的。”赤忱结结巴巴的说着。
“你也不必这么谨慎眼儿。”杜子陵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,“噗”的一声吐出皮,“所谓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这些公子哥儿,也不过是想寻她喝酒说话,就如许还三番几次被她婉拒,你还要在背后使绊子,啧啧,要我说,李云青还真是好脾气,也真是运气太差了点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