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蓉蓉笑眯眯,俯身道:“哟,郝城使动手挺狠,不过,你都想害死人家女儿了,对你狠也是应当。”
于掌柜点头:“想。”
“好,我问,你答,”顾蓉蓉干脆利索,“答对一个,一分,答错一个,扣非常。如果最后扣很多,那就是死。”
刚才趁着捏他嘴的工夫,给他开释了点修复力。
有鞭子抽打的陈迹,脸上另有巴掌印,吐出的血还未干,嘴唇、胸前都是。
锋利的疼痛让他刹时出一身盗汗,神采都白了。
顾蓉蓉轻嘶一口气:“听听,于掌柜对你的定见很大,恨不能你死。你不说,行,我去问他,他必然会说。”
“主子,是他的,还是你们共同的?”
别的的还没说,顾蓉蓉俄然捏住他的下颌,扔进一颗甚么东西去。
正想叫唤一声,顾蓉蓉又返来了。
正在思考间,顾蓉蓉手腕一翻,他另一侧肩膀也受了一下子。
祝平松脸皮抽了抽,咬牙道:“你胡说甚么?”
祝平松挣扎着坐起来,靠着墙喘气,眼神凶恶。
走出玉轮门,于掌柜还在把统统推到祝平松身上。
“还是刚才的题目,方剂,哪来的?”
祝平松道:“你……”
“我听他的。”于掌柜不假思考。
顾蓉蓉眼中映着刀光,微微含笑,暴露乌黑的牙:“说,还是不说?”
“哦,意义就是,分量很轻,不值得主子来救,你这不可啊,”顾蓉蓉感喟,“还不如一条狗,养得好的哈巴狗也能得主子的欢心,还不狠被别人打死。”
顾蓉蓉俯身看于掌柜:“想活吗?”
“去请刺史,有些事得做个告终。”
刚才那一丝丝,就足以让祝平松喉咙不适,说话如同吞了刀片。
他千万没想到,顾蓉蓉竟然连这个都晓得了。
郝建章转成分开,郝言诺猎奇问:“我爹干甚么去了?”
他气得不晓得说甚么好,正脑筋发空,就听墙那边的于掌柜说:“郝蜜斯,我真不晓得,祝平松就说要在我那边帮工,挣点散碎银子,还说你家待他不好,特别城使大人,更是如此,每天想着弄死他,以是就……”
“祝平松给的是真,家传的是假,”顾蓉蓉拿出一把小剔骨刀,“刚才忘了说,答错扣非常,还得挨一刀。”
顾蓉蓉面无神采,和冷星赫一起,像是两位铁面判官。
顾蓉蓉语气轻飘,没有半点威胁的意义,可字字都带着刀锋。
于掌柜痛得咬紧牙关,身子不自发扭动,呼吸减轻,恨不能把统统痛苦从鼻子里喷出去。
于掌柜看着滴血的刀尖:“我……我不晓得,祝平松的事,他不让我多问,该说的就会奉告我。”
祝平松:“……”
郝建章点头,拱手道:“好,没题目。”
于掌柜眸子微微睁大,呼吸有点短促。
“祝平松给的,说是他家家传的。”
“胡说八道,老子固然看不上他,但也不至于想弄死他,是他想弄死我女儿!”郝建章怒不成遏,又甩他一耳光。
顾蓉蓉给冷星赫递个眼色,两人悄悄退到玉轮门。
顾蓉蓉见他们也出了气,对郝建章低语几句。
顾蓉蓉的修复力,如果好好放,治病疗伤,不在话下,可如果用心放错处所或力道,那也能让人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