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蓉蓉拱手:“借先生吉言,你那位朋友……”
这下轮到男人欣喜:“公子竟是大夫吗?”
“相遇既是有缘,何况先生还助我们脱困,应当的。”顾蓉蓉利落承诺。
树木掩映间,有几间小板屋,风景倒是不错。
不急,渐渐挖。
她步子放得慢,目光敏捷在四周掠过,又看着余先生脚下,没甚么特别的步法,想必脚下也不会有甚么构造。
“没想到公子如此年青,竟然会医术。”
男人见到他们俩,也很客气,拱拱手说:“二位也是来采药的吗?”
“公子是郎中吗?”顾蓉蓉问。
他哈腰洗手打水,顾蓉蓉看到他放下的小布袋,本来是个书袋子,内里装着一本书,只看到上面三分之一,是一本草药经甚么的。
顾蓉蓉清清嗓子,之前吞了一粒变声丸,现在喉咙另有点发痒。
幸亏,那男人没看出甚么端倪来,在前面带路,引着他们分开。
顾蓉蓉一边走,手指时不时轻弹一下,一丝丝香粉,跟着她的行动无声散开。
顾蓉蓉进屋先轻吸一口气,屋有淡淡的药味儿,另有一点血腥味,除此以外,倒没甚么非常。
板屋共四间,正面是主屋,左边的客室,挂着一间小的是厨房和用膳的处所;
“恰是,”顾蓉蓉点头。
哪怕这里有甚么让人迷路的阵法,也不至于找不到路。
余先生看一眼冷星赫:“夫人这是如何了?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,一会儿我旁敲侧击一下,”顾蓉蓉正说着,听到内里脚步声响。
“哦,公子请随我来,我那朋友恰好醒了,实在是费事您了。”
右边也不算小,中间隔开,一边放着很多书做书房,另一边放些杂物和柴。
男人眼睛再次一亮:“如此,请先生到寒舍稍坐,我煮一壶茶,筹办粗茶淡饭,不知先生可否帮我朋友看看伤病?”
顾蓉蓉一听这话,就晓得是个有故事的人。
顾蓉蓉叹口气:“内人得了喉疾,现在不能说话,我们进山找灵草也是为了治她的喉咙,只可惜,药没有找到,还迷了路,她有点惊骇。”
“好。”
冷星赫:“……”
正屋廊下有个小炉子,上面有个药锅。
“恰是,”她点头,“我娘子身材有恙,我传闻这山中灵草很多,特来寻觅,不知如何的,就迷了路,听到这边有水声,想着过来安息一下,看看会不会遇见人,碰碰运气。”
“余先生好住处,好高雅。”
统统都普通。
冷星赫当即起家到门后,侧耳听着主屋那边的动静。
“无妨,应当的,”顾蓉蓉转头看看冷星赫,“夫人稍坐,我一会儿就返来。”
为甚么他次次都要装哑巴!
余先生把身上的东西都放下,对顾蓉蓉道:“先生,您和夫人先在客房歇息略坐,我去看看朋友,看他醒了没有。”
“哦,是内人,”顾蓉蓉走畴昔,拉住冷星赫的手,轻声道,“不必担忧了,先生情愿帮忙我们,走吧,别哭了。”
男人欣喜不已,装好水,又转头看冷星赫:“那位是……”
冷星赫给冷渐渐打个手势,让他暗中跟上,别现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