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眼睛再次一亮:“如此,请先生到寒舍稍坐,我煮一壶茶,筹办粗茶淡饭,不知先生可否帮我朋友看看伤病?”
“余先生好住处,好高雅。”
“无妨,应当的,”顾蓉蓉转头看看冷星赫,“夫人稍坐,我一会儿就返来。”
冷星赫:“……”
话一说完,两人都微微颤一下,沉默一瞬。
这下轮到男人欣喜:“公子竟是大夫吗?”
余先生把身上的东西都放下,对顾蓉蓉道:“先生,您和夫人先在客房歇息略坐,我去看看朋友,看他醒了没有。”
正屋廊下有个小炉子,上面有个药锅。
床边放着一双玄色靴子,靴尖微微翘起。
“哦,是内人,”顾蓉蓉走畴昔,拉住冷星赫的手,轻声道,“不必担忧了,先生情愿帮忙我们,走吧,别哭了。”
顾蓉蓉拱手:“借先生吉言,你那位朋友……”
此人穿戴浅蓝色长衫,袖子挽起截,脚上是平常布鞋,身后背着一个小布袋,手里拎着个药篓,篓里放着几株药材和一把小铲刀。
他哈腰洗手打水,顾蓉蓉看到他放下的小布袋,本来是个书袋子,内里装着一本书,只看到上面三分之一,是一本草药经甚么的。
但他没有透露,而是安抚道:“公子和夫人一看便是有福之人,夫人莫急,必然会渐渐好的。”
顾蓉蓉进屋先轻吸一口气,屋有淡淡的药味儿,另有一点血腥味,除此以外,倒没甚么非常。
“公子是郎中吗?”顾蓉蓉问。
“恰是,”顾蓉蓉点头。
哪怕这里有甚么让人迷路的阵法,也不至于找不到路。
冷星赫抬眸看她,两人眼神交汇,顾蓉蓉给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,随余先生进主屋。
“也不是甚么大本领,只是家中祖辈都是做这个的,耳濡目染罢了,家父又管得严些,以是会了些外相。”顾蓉蓉气定神淡,涓滴不脸红,“别的不敢说,医治些外伤甚么的,还是能够的。”
没有甚么机遇,也没有暗香暗毒。
男人含笑:“本来如此,这山里来往的人未几,野林丛生,巷子岔道极多,是轻易迷路。”
顾蓉蓉和冷星赫对视一眼,敏捷默契地要房间里走一走,摸索一番。
顾蓉蓉一眼认出,那些草药是医治外伤的药。
“相遇既是有缘,何况先生还助我们脱困,应当的。”顾蓉蓉利落承诺。
右边也不算小,中间隔开,一边放着很多书做书房,另一边放些杂物和柴。
顾蓉蓉眉梢微不成察的挑一下,又规复如常。
幸亏,那男人没看出甚么端倪来,在前面带路,引着他们分开。
顾蓉蓉估摸着,约莫走了过量小时,余先生在一个路口前停一下,一指前面略低处。
顾蓉蓉一边走,手指时不时轻弹一下,一丝丝香粉,跟着她的行动无声散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