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贩子草民，大略的对一对，没人会说甚么。
程学而不平的道：“好，我再出一联，杜蘅，有本领你再对上来！”
杜蘅出的上联，就是到了21世纪，也没人对的上来，这是绝对！
“我在用饭，你偏这个时候切磋学问，你有那么好学吗？”杜蘅道。
“第一场春联，就算我们输了，现在比第二场。”朱甘莲道。
冯鹅嘲弄的笑道：“黄学正，看来你这些长辈，不敷以与杜公子一战，还是好好用饭吧，免得伤了和蔼。”
黄学正面色非常丢脸。
这不就是鸡兔同笼吗？
“我算出来了。”杜蘅放下了手里的筷子。
“冯参军，我敬你一杯。”王老爷端起酒杯，看向冯鹅。
“子芳，你把前次出给东岐学派的上联拿出来。”冯青栀道。
程学而笑了笑，倒也自傲：“好，就请杜公子出题，我号称对王之王，甚么联我对不出来？”
也不晓得他行不可啊。
王夫人笑道：“是呀，我们是一家人，现在你在姑苏有大宅子住，我们也替你欢畅啊。”
给你一个公式你会算吗？
杜蘅道：“那我就出个五行联，烟锁水池柳。”
冯鹅并不晓得杜蘅之前与王家的不镇静，只当杜蘅和王家的干系很近，对王老爷也很客气。
“家兄乃是司户参军，他在这儿用饭，你在这儿大喊小叫，到底是谁无礼？”冯青栀固然还是文文弱弱，语气也很温和，但话里的意义已经是在向瘦子施压了。
但他们是文人啊，必定高要求高标准，如果对的太不像样，必定会让人嘲笑。
这时一个三十几岁的瘦子站了起来，说道：“春联有甚么意义？我看不如我们比一下算学吧？”
“你都出了两个上联了，你还想出联，你要不要脸？”冯青栀不忿的道，“要出这回也该轮到子芳出题了。”
杜蘅顺手拿着筷子，蘸了蘸酒，在桌上画着甚么。
“你……你如何算出来的？”绿瘦子内心震惊。
“教员，你心中有答案了吗？”
他们想了很多下联，找齐金木水火土的字不难，但是它们常常词性分歧，平仄也对不上，更别说甚么意境了。
程学而低头沉吟。
现在只能借着杜蘅，重新交友宦海的干系。
朱甘莲嘲笑道：“东岐学派以论道而着名，春联非其所长，他们能对得出的上联，学而兄没来由对不出。”
“如果算不出来，我们就算一比一打平了。”朱甘莲站了出来，厚颜无耻的道。
酒过三巡，程学而那边还是苦思冥想，没有对出杜蘅的上联。
随即举起酒杯，对杜氏道：“姑婆，这几天一向住在王家，给你们添费事了。”
黄学正笑道：“君子六艺，礼乐射御书数，看来杜公子对数并不在行啊。”
“当日东岐学派来势汹汹，对上子芳也只能铩羽而归，何况尔等？”
姓绿的瘦子仿佛没闻声杜蘅的话似的，自顾自的出题：“今有雉兔同笼，有头三十五，有足九十四，问雉兔多少？”
杜蘅好笑的道：“你们真是连脸都不要了。”
绿瘦子笑道：“那也一定，说不定人有钱，去买了鸡和兔，一只一只渐渐的数，总能数出来的，哈哈。”
瘦子怒道：“竖子，焉敢对我无礼！”
瘦子只能躬身对冯鹅作揖：“鄙人无异冲撞冯参军，只是想与杜公子切磋学问。”
同时也为杜蘅担忧，都晓得他文采风骚，但是算学是别的一门学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