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四海也知她的意义,却装做不知,只说:“白花馆精雕玉琢,我这等老朽原也不配来如许精美的屋子。若白王看得起,老朽今后必然常来,向白王请教一二。”
林白起回到白花馆时天已擦黑,方进大门便见两个宫人踮着脚在点宫灯。
终究切入正题了,林白起的脸上浮起一丝笑的模样,缓缓捻起一刻晶莹饱满的珍珠,对着亮儿看了看才道:“秦尧的命,只值这一匣珠子?”
严小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“主子,我们白花馆向来行得正走得直,穷也要比其他达官朱紫穷些,有甚么把柄能被他握住?”
秦四海此次来,恰是怕她一时髦起,手起刀落将本身儿子的脑袋削了去。
这时,秦四海将一个紫檀木的盒儿放在林白起家侧,扒开了盒盖子,里头是满满一盒珍珠,个个都有大指甲盖般大小。
先是借白王挫了别留宫的锐气,后又用她平了西都之乱,乃至连委派傅寒塘为将之事,也是借白王之口说出。这一次,更是拨了赈灾的银子让带去庆淮,并指她追回那十万两赈灾银,对秦尧可先斩后奏。
“你且先去跟蒋丝说,点好秦相爷送来的银粮数量。再把黎半月给我调返来,此次我们护着的银粮很多,路上跟着的二十个宫人要带拔尖儿的。这是拯救的银粮,如果出了差池我们死一百回都不敷。至于师兄么……”
林白起这时方敛了笑容,朝蒋丝道:“请他出去罢。”
说着她四下看了看,又道:“七爷去了那里?方才他与我说是要同去庆淮的。”
秦四海同她心照不宣地一笑,抱拳道:“老朽这便回府备着。”
秦四海细心打量了林白起半晌,倒是笑了,“白郡王,您是明大义的人,这一手,原是老朽小瞧了您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