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丝反剪双剑,以雷霆之势直劈他面门而去,只见洪连双脚离地,重重向后仰倒在地,溅出一地血尘。
林白起看着一身白衣的老者,笑道:“洪连洪教主,林白起不敢忘。”
君术辉的脸上似有一丝笑,“势如破竹,白王,老夫就看你本日能不能攻陷这座城池。”
容敛还要再言,却被林白起打断道:“容敛,今次之战我反倒更担忧你。如果君术辉的四万精兵与玉轮教众同时攻城……”
说完大手一挥,城楼上便填满了手持火箭的弓箭手。
氛围一时有些凝重,半晌,丰知摸了摸浑圆的脑门道:“小白,你说东岫庭的暗羽,能再帮我们一次不?”
“主上,您可有受伤?”蒋丝摸了摸脸上的血沫子,笑得一脸灿然。
君术辉的弓箭兵非常刁悍,密不通风的剑雨让城下的兵士几近是节节败退。林白起被盾兵的盾牌护在阵中,君术辉让一队弓箭手盯死了她,齐齐放着弓箭。
“主上,出甚么事了?”蒋丝一边跟着林白起策马疾行,一边问。
冲城与卫城是西四城相隔比来的两座城池,来往不过三天的路程。第二天的晌午,林白起便在遇篱坡上,与玉轮教的教众撞了个正着。
那封密函,林白起交来回回看了好几遍,终究下狠心放在莲灯下,烧掉了。
林白起叫停疾行的军队,便瞥见那群白衣教众前面,一名白衣白髯的老者道:“白王殿下,多年不见,可还记得老夫?”
第二日,林白起便带着两万兵士,绕着殊王军的线路朝冲城疾行。
当晚她便拖来了喝过酒的容敛、蒋丝、柳承鹰、丰知和陈武,关严了门窗商讨着甚么。
只见无数玄色的身影如乌黑的暗潮普通,带着漫天的箭雨涌向冲城城门。这些暗羽矫捷如鬼怪,进退间夹带着浓烈的杀气,瞬息便将城头上的兵勇毁灭过半。
丰知拍了拍林白起的肩头,正色道:“小白,我只多说一句:君术辉那贼野生夫极好,能玩阴的尽量玩,千万别跟他正面比武,他要叫阵也千万别应,不然就是个死!”
洪连是玉轮教的教主,前次国难时也与林白起碰过面,此人刁钻油滑,在雁荡山一役中承诺声援白花馆,却迟迟未到。若不是因为此人的践约,当时死守绞肠关的白花馆弟子便不会战死得那样惨烈,林白起内心对他几近是恨之入骨,如何能忘?
蒋丝刚一说完,就见洪连手上的九节鞭直劈面门而来。她足尖点地向后倾身,躲过洪连的进犯,然后旋身朝他扑去。
“又要我守门,我是村头大黄狗么?”严小段一屁股坐在房顶上,撅起嘴对着中间一个白花馆乐官牢骚道:“端庄上疆场向来不带我,尽让我做些盯梢挤兑人的事儿了。新来的,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很不慎重?很没有安然感?”
林白起在江湖上的名誉,远比在朝堂上大很多。玉轮教众本就是受洪连勾引,更因对战者是白王,心有已生退意。听了她的话更是偶然恋战,多数放下兵器散了,剩下的一些忠于洪连的散人见局势已去,便也悄悄退了去。
“天然,殊王的裆都被人扒开了,还能不丢盔卸甲?”
观教主如此,玉轮教众皆是后退数步,林白起乘胜言道:“朝廷有朝廷的法制,江湖有江湖的端方。玉轮教本日也合该散了,你们如果归降,便回籍仍旧与本身的亲人团聚。如果执意要反,本王倒也不介怀本日遇篱坡上,平增一万条亡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