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座是白花馆二档头蒋丝。”
说完大手一挥,城楼上便填满了手持火箭的弓箭手。
蒋丝反剪双剑,以雷霆之势直劈他面门而去,只见洪连双脚离地,重重向后仰倒在地,溅出一地血尘。
林白起朝她高深莫测地一笑,没有搭腔。
“主上,你只带两万人攻冲城?这过分冒险。”容敛道。
林白起的剑术极好,只见她那只乌黑的眼瞳中透出一丝猩红的血气,长剑似毒蛇的信子普通,在叛军身上划出一点点血雾。她杀起人来狠戾非常,招招毙命,见血封喉。城下和城上的兵勇看到女主帅竟是如许的风韵,一时竟是愣了,接着像是不自发普通,双脚带着身材杀进了敌军当中。
白王的兵士垂垂压住了势头,这时突地城门大开,城下的白王军与东岫庭的暗羽敏捷占据了全部冲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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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林白起便带着两万兵士,绕着殊王军的线路朝冲城疾行。
“主上放心,容敛便是搏命,也会将卫城守住!”容敛墨蓝色的眼瞳看着白王,果断而虔诚。
就在这时,一个黑影从林白起的右边掠过,那如林的箭雨便像是赶上了江河中的旋涡,顷刻间被吸纳得无影无踪。接着,白王的兵士只听背后萧萧的暗器声,冲城城头的兵士便多量地栽下城门。
“主上,出甚么事了?”蒋丝一边跟着林白起策马疾行,一边问。
洪连是玉轮教的教主,前次国难时也与林白起碰过面,此人刁钻油滑,在雁荡山一役中承诺声援白花馆,却迟迟未到。若不是因为此人的践约,当时死守绞肠关的白花馆弟子便不会战死得那样惨烈,林白起内心对他几近是恨之入骨,如何能忘?
氛围一时有些凝重,半晌,丰知摸了摸浑圆的脑门道:“小白,你说东岫庭的暗羽,能再帮我们一次不?”
那封密函,林白起交来回回看了好几遍,终究下狠心放在莲灯下,烧掉了。
林白起叫停疾行的军队,便瞥见那群白衣教众前面,一名白衣白髯的老者道:“白王殿下,多年不见,可还记得老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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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术辉的弓箭兵非常刁悍,密不通风的剑雨让城下的兵士几近是节节败退。林白起被盾兵的盾牌护在阵中,君术辉让一队弓箭手盯死了她,齐齐放着弓箭。
“御!”城下陈武大喊:“弓箭手筹办!投石器筹办!”
这便是东岫庭的暗羽,他们锋利却脆弱,只要在关键处溅出血花,倒地而亡时,方能让人看得清他们面具下的面貌。
“又要我守门,我是村头大黄狗么?”严小段一屁股坐在房顶上,撅起嘴对着中间一个白花馆乐官牢骚道:“端庄上疆场向来不带我,尽让我做些盯梢挤兑人的事儿了。新来的,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很不慎重?很没有安然感?”
君术辉大骇,那样矫捷的身法,那样锋利的暗器,又是东岫庭的人!
冲城与卫城是西四城相隔比来的两座城池,来往不过三天的路程。第二天的晌午,林白起便在遇篱坡上,与玉轮教的教众撞了个正着。
严小段状如泄气的皮球般倒在屋檐上,却仍旧警戒地听着四周的响动。在她脚下的配房中,地上铺着西四城的舆图,几位武将席地而坐,正在舆图上圈圈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