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子英见她走了,这才松了一口气,转头瞪岳无痕道:“看甚么看,有甚么都雅的!”
沉寂地能闻声树叶窸窣声的山路上,忽的响起一声虎啸,震地满山的叶子都晃了三晃。
岳无痕这下两难了。
鹿如微道:“我如何不知这会驳了他的面子,但是这吕子英每月都送这东西到飞花阁,东西到了飞花阁先到我师父手里,信也是由她亲身拆了看,我和他半分干系也没有,这要我如何做人?”
岳无痕这么一想,顿时感觉这盒子就如烫手山芋普通断断要不得,她如果这么拿归去还给了吕子英,指不定害得师兄被师娘拿鞭子打死,就算瞒过了师娘,没准也被师兄记恨,她可不接这类要命的东西。
吕子英终究撑不住了,手一软就噗通摔在地上,见关梦之气势汹汹走过来,吓得当场一滚缩到大树中间抱住头,惨声道:“师娘,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!”
岳无痕嘿嘿笑道:“鹿女人早啊。”
关梦之翻身入了雕栏,从地上捡起一个被老虎咬的差未几的盒子,厉声问:“这盒子是你们谁拿的?”
令狐波身上肉少得不幸,这么一撞,净是骨头撞桌子,没半点肥肉能给缓冲一下。
吕子英不说话,自顾自走远了。
岳无痕想着,从树前面探出半个脑袋来,对鹿如微道:“鹿女人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我师兄送你的东西你不要就扔了嘛,你送回赤焰宫来,给我师父师娘晓得了,师兄多没面子是不是?”
关梦之气得都笑了,伸出一只手指着吕子英指了半晌,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,任由他说了几遍那些老掉牙的告饶的话,气得甩袖子就走了。
岳无痕遥遥地转头,冲他挤眼睛:“你去啊,去厨房找师娘,师娘正熬汤呢!”
时候已经是中午,太阳正在头顶暴虐辣地照着。
岳无痕和吕子英立即点头。
睡了未几时,闻声不远处有脚步声,岳无痕掀起遮面的大叶子,见一袭紫衣正从山路下款款走来,不由得微微一笑,伸手在白虎耳边挠了一下,低声道:“来来来,叫一声来听听。”
吕子英吓得都快哭了:“徒儿不敢,徒儿不敢啊!徒儿就是让师父给活吃了,也不敢动师娘的鸟啊!”
吕子英追了几步,对着远处扬声大喊:“你时候还没到!把稳我奉告师父!”
岳无痕和吕子英见连师父都遭了秧,谁也不敢妄动,都冷静地放下了筷子缩了手,将手乖乖放在膝盖上,等着关梦之说话。
岳无痕将料子收好装进盒子里,问道:“鹿女人,不知我师兄每月是如何给你送东西的?”
岳无痕在它脑袋上拍两下:“整天的睡,好了,别睡了,带你出去转转!”
她说着,一双敞亮的眸子笑盈盈看向鹿如微,用心将声音放得嘶哑:“鹿女人如果身上钱不敷,赠一个香吻也是能够的。”
关梦之直接瞪向吕子英:“你动我的鸟了?”
一桌子人都不敢说话,低着头拿起筷子,嚼东西的时候不敢收回一点声音。
岳无痕一贯最乖,现在睁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关梦之。
鹿如微又说:“何况这东西这般贵重,我无功不受禄,我又不是那秦楼楚馆里的……我收他这东西做甚么!”
吕子英被她噎了归去,甚么话都说不出来了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远了,本身坐在原地乘凉,但是坐了一会儿又恐怕师娘返来瞥见,因而咬着牙,将双手撑在地上,持续倒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