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无痕想着,从树前面探出半个脑袋来,对鹿如微道:“鹿女人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我师兄送你的东西你不要就扔了嘛,你送回赤焰宫来,给我师父师娘晓得了,师兄多没面子是不是?”
岳无痕把那盒子掂在手里,翻过来覆畴昔地看:“鹿女人,你不会搞错了吧,我师兄身上没多少钱,买不起这么好的东西,没准是谁家的风骚公子送你又不敢张扬的……”
岳无痕和吕子英见连师父都遭了秧,谁也不敢妄动,都冷静地放下了筷子缩了手,将手乖乖放在膝盖上,等着关梦之说话。
凌晨,露水,阳光。
她说着,一双敞亮的眸子笑盈盈看向鹿如微,用心将声音放得嘶哑:“鹿女人如果身上钱不敷,赠一个香吻也是能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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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子英不说话,自顾自走远了。
鹿如微道:“我如何不知这会驳了他的面子,但是这吕子英每月都送这东西到飞花阁,东西到了飞花阁先到我师父手里,信也是由她亲身拆了看,我和他半分干系也没有,这要我如何做人?”
岳无痕轻功甚好,现在微微一跃又到了她面前挡路,抱着双肩倚在树上,咧嘴笑道:“鹿女人来赤魔山做甚么?”
岳无痕低头一看,那黑木盒子上缠着金色纹路,可不是赤焰宫的东西么。岳无痕将盒子在手里掂了掂,笑着抬眼看了一眼鹿如微,毫不避讳地将盒子翻开,只见一匹紫色轻纱悄悄躺在那盒子里,上面放着一张纸,写着一行字:
岳无痕笑着拍拍身边那棵树:“此路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想今后过,留下买路财。”
花衣赠花仙。
岳无痕和吕子英立即点头。
天气已经暗下来了,远处是泛着点暮色的暗淡天空。
岳无痕长出一口气,看动手里的泔水桶,自言自语道:“这可好,又获咎他了。”
岳无痕正在天井当中倒立,忽的闻声身后咯嘣一声响,紧接着传来关梦之的声音:“多大的人了,倒立都不会!你看看你师妹,入门比你晚了十几年,别的不说,就连倒立的本事都比你大!”
鹿如微闻言气得面庞更加红了,扬起手来作势要打:“你再胡说,谨慎我——”
岳无痕将那纸拿出来,眯着眼睛看半晌,故作看不懂的模样,向鹿如微道:“鹿女人,我不识字,这上面写的啥?是不是‘送给花女人’?”
关梦之不耐烦地摆摆手,把他们两个都赶归去了。
岳无痕这么一想,顿时感觉这盒子就如烫手山芋普通断断要不得,她如果这么拿归去还给了吕子英,指不定害得师兄被师娘拿鞭子打死,就算瞒过了师娘,没准也被师兄记恨,她可不接这类要命的东西。
关梦之将两碟子菜砰的一声撂在桌子上,见令狐波的筷子已经闪电普通探过来了,便气呼呼伸手一抓,扼住了令狐波的手腕,将他的手咣当一声砸在桌子上。
吕子英吓得都快哭了:“徒儿不敢,徒儿不敢啊!徒儿就是让师父给活吃了,也不敢动师娘的鸟啊!”
吕子英一眼瞥见了那紫纱衣与盒子,羞的差点没钻到地里去。
鹿如微将纸一把夺过撕碎了,尽数丢在地上,气道:“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