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脸羽士一边喊,一边走向法坛,看模样是要在我的身上重施刚才的把戏。我没有想到红脸羽士会来这么一手,看来姜还是老的辣!我正欲上前将他礼服,以便戳穿他的诡计,只听一声阴沉的怪笑从远方飘来,继而暴风高文,电闪雷鸣,门窗尽开,座椅板凳横飞,马灯也被撞碎,顿时四周一片乌黑,只听鬼哭狼嚎,山民捧首鼠窜,本来拥堵不堪的石屋只剩下我和红脸羽士。
红脸羽士说:“缠在她身上的男鬼已经被本道降住了,不过她现在还没有完整复苏,等再过两三个小时,你们再撤除绑在她身上的绳索,以后再撤去法坛,此次施法以后可保母子安然,百鬼不侵,邪魔不扰。”
红脸羽士脱下道袍,收起法器,看模样是要打道回府了。
朱一鸣排闼而入,俄然僵住了,我进门后瞥见屋里站着十几位山民,他们都神情专注的看着一个身穿道袍的家伙布坛施法,法坛前一个妊妇悄悄地躺在地上,她面色惨白,眼神板滞,看模样仿佛病的不轻。
红脸羽士并未答话,喝了一口符水又喷在妊妇的肚子上,妊妇勃然大怒,当她发明本身是被人捆绑在床板上,气愤的情感顿时高涨,只见她双目圆睁,额头的青筋毕露,吼怒着狂喊:“我咋被人绑了呀?你是谁呀?你想干甚?强子,快来救我呀!”
红脸羽士回身回到法坛,拿起桃木剑和方铃铛,一边口中念念有词,一边缓缓走近妊妇,妊妇慌乱中坠倒在地上,她一昂首,瞥见了站在一旁的亲朋,她大喊:“强子快救我啊!阿公阿婆快救我啊!”
红脸羽士望了我一眼,答道:“本道云游四方,居无定所,随欲而安。”
男人接过红脸羽士递来的驱鬼符,顺次给了在场的人每人一张,我接过来一看,这驱鬼符上的笔墨和图案竟然是安家用的。
妊妇一个腾跃,跨到了红脸羽士身边,她左一把,右一把,将缠绕在身上的绳索扯开,然后抓起绳索抽向红脸羽士。红脸羽士见情势不妙,一个倒地翻滚,将尽是鲜血的左手拍到了妊妇的后背,妊妇身材里男人的影子一闪,反手一掌,将红脸羽士拍到墙角根儿。
我不屑的说:“神明?神明在那里?你把神明拿出来让我们看看!”
朱一鸣说:“姨呀!这是咋整的呀?好好的咋就撞鬼了?”
朱一鸣瞥见mm醒了正要上前,却妇人拦住了,妇人劝他稍安勿躁,并且将他拉到一旁私语,仿佛是在解释此中的原委。
一个妇人挤了过来,哭着说:“一鸣你来了,秀阿她撞鬼了!”
我轻视的一笑,说:“那太好了!她们母子得救了,不过如何才气证明男鬼真的被你降住了,万一男鬼没有被降住,而道长又不知去处,到时候男鬼再出来害人,我们该如何办?”
红脸羽士摇着方铃铛绕着妊妇转了好几圈,嘴里喊着“何方妖孽,快快现出本相!”,但是妊妇没有任何反应,红脸羽士又用桃木剑挑起一叠驱鬼的符咒,燃烧后绕着妊妇转了起来,口中念叨:“天灵灵,地灵灵,驱鬼降妖我最行,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!”。
红脸羽士说:“不客气,除鬼降妖本是本道的本分,只因做一场法事耗损精气太多,不得已才收取奉送,还望各位包涵。”
妇人上前说:“道长,我家秀啊现在咋个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