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玠在书房稍坐半晌,起家回了正室。气候逐步回暖,院里春暖花开,院里的玉蕊树开出了花,花香恼人。赵玠回到屋里时,便见魏箩正坐在窗户旁的榻上,朱漆嵌螺钿小桌上摆着几件小衣服,小鞋子。魏箩左手拿着一个金镶余五福项圈,右手拿着一个银点蓝麒麟送子长命锁,当真打量,见赵玠从内里出去,举起手里的东西问道:“嗳,大哥哥,你感觉这两个东西哪个好?”
喝罢合卺酒后,杨缜去外头接待来宾。
魏箩道:“今儿是你出嫁的日子,我如何能够不来?”
“杨缜,你先让我起来……”赵琉璃道,她还没换衣服呢。
朱耿和杨灏并肩而立,恭敬地问:“王爷,眼下我们该如何做?”
赵琉璃终究有了反应,缓缓展开眼睛,入目便是杨缜近在天涯的脸。她一惊,下认识今后仰了仰,杨缜紧随而上,搂住她的腰,顺势将她压在大红绣鸳鸯的绸被上。
魏箩含笑说了几句道贺的话,又送了一个红封和银点蓝长命锁,没有逗留多久,当日便回了靖王府。
杨缜千百年稳定的脸上终究暴露了笑意,俊脸含笑,星目专注,直直地看着赵琉璃。直到全福夫人在一旁催促喝合卺酒,他才回神。几位夫人在一旁笑话道:“新郎官儿看得眼睛都直了,我们公主可真标致。”
杨缜弯下腰,脸庞间隔赵琉璃独一半寸之遥。他悄悄地看着她,然后低下头去,薄唇印上她粉嫩柔嫩的唇瓣,含在口中悄悄吮吻。
魏箩倒是没见过这么诚笃的,禁不住“扑哧”一笑。
赵琳琅和周禹然结婚后不久,瑞亲王赵祁清便跟六皇子赵璋联了手,暗里来往,结合了朝中的几位大臣弹劾赵玠,企图禁止崇贞天子立储的心机。这两人各怀鬼胎,都对皇位虎视眈眈,现在能走到一起,不过是想撤除赵玠这个最大的仇敌罢了。
洞房安插得非常喜庆,红帐子,红蜡烛,红被褥,入目一片红色。乃至于杨缜用玉快意挑开消金盖头时,赵琉璃的脸也是红彤彤的。
赵玠点头,道:“持续暗中监督这几人,将统统意向汇报给本王。”旋即挥手,号令道:“下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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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缜迎亲的府邸早已在宫外等待,一等彩舆出来,便吹吹打打地往杨府去了。杨府坐落在盛都城西南边,从皇宫到杨府,几近将大半个盛都城都饶了一圈儿。门路两旁的百姓纷繁出来看热烈,崇贞天子最爱好的一名公主出嫁了,大师伙儿都跟着欢畅。
这么一说,赵琉璃当即收敛了。她故作严厉,但是嘴角的笑意倒是如何都受不住,很快绷不住了,嘟囔道:“我一想到顿时就能嫁给杨缜哥哥了,欢畅还来不及,哪儿哭得出来呢!”
赵琉璃垂着眼睛,俏脸通红。
魏箩现在才七个多月,肚子看着是大,但是间隔分娩还早呢。魏箩嗔她一眼,打趣道:“都说新娘子应当哭嫁,瞧你如何这般欢畅?如果被母后瞥见,岂不悲伤?”
三天前梁玉蓉分娩,生下了一个小女娃娃。魏箩想着头两日梁玉蓉定很衰弱,便推迟了两日,直到本日才筹算去看她。
下午回了一趟英国公府,梁玉蓉目下衰弱得很,正躺在床上坐月子。魏箩同她说了几句话,不好打搅她歇息,便退出了屋。梁玉蓉生的是个女孩儿,小小的,五官非常精美标致,魏箩谨慎翼翼地抱了一会,小女孩儿醒了,展开水润敞亮的眼睛,小嘴一咧便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