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靖点头:“郑相怕是不成了。”
等屋里就剩齐靖和云瑶俩人了,齐靖脱了鞋歪在床上,云瑶坐畴昔推了他一下:“这是又犯懒了?如何浑身跟没了骨头似的?”
半晌工夫,齐老牛和齐靖父子一起进屋,齐老牛进了门还没坐下,齐银竹就站了起来,低着红着眼圈叫了一声爹。
齐银竹承诺一声坐了,齐老牛又问:“今后有甚么筹算?”
这头母子肆见过,那头,云瑶叫人去请齐老牛和齐靖过来。
云瑶承诺一声就要起家,齐靖又拉她坐下:“忙甚么,今儿二姐才返来,我们那里就能去别人家的,等明儿再去吧。”
齐靖苦笑一声:“太上皇出殡的时候郑相着了风寒,太医给诊了脉,只说不碍事,原想着歇息几日便好了,谁晓得郑家偏出了个吃里扒外的,郑家出了嫁的姑太太叫姑爷给弄的五迷三道的,返来探病竟还逼着郑相帮她半子讨要官职,把郑相给气着了,再加上先前那病,一下子便重了,到底年纪大了,这一回竟有些……”
云瑶一惊翻身坐起:“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
齐银竹搂着妞妞和齐岳,手中摩挲着俩孩子的头顶,忍悲道:“先在家里住一段时候,隔个一年半载的再归去,总归有四弟和八妹在,姓肖的也不敢休了我,我原是捏着性子忍他,到现在这境地也不必谦让了,今后我便尽管可着性子度日,谁叫我不痛快,我便叫他更不痛快。”
转过甚,云瑶又对宋婆子道:“也不是甚么精贵东西,只是这个骨气还能存些鲜果子不易,不过吃个新奇。”
话音刚落,就见齐靖挑帘子出去,宋婆子一见从速施礼,又指了个事辞职出去。
云瑶一摊手做出不幸委曲状来:“我原是给二姐抱不平的,谁晓得啊,到底还是亲娘俩近着呢,我这外人落得个里外不是人,早知现在这般,我又多甚么嘴呢。”
这几年齐靖和郑相倒也相得,两小我都是刻薄人,脾气性子也相和,可贵的一处同事竟连嘴都没拌过,冷不丁的郑相要不成了,齐靖这内心还真挺难受的。
齐银竹等云瑶走后叫人备水洗了澡,又换了简便衣裳,把头发再重新梳了躺到床上安息一会儿。
齐银竹承诺一声,又叫跟从的小丫头拿了表礼送给齐岳和妞妞。
“真要比起来,我倒是光荣我们家的姑太太都拎得清。”云瑶听了这话也跟着有几分沉闷:“就算是二姐再如何爱重二姐夫,可也没叫你难堪熬,说到底,郑家那位姑太太实在过分了些。”
说到这里,齐靖又叹了一声:“郑相要真去了,再寻一个像他那般刻薄驯良的人可就难了,少不得我又要忙活起来了。”
云瑶亲身带着齐银竹去了她起初住的房间,又拨了几个丫头给她使唤,帮着齐银竹给莹姐儿脱了外头的衣裳,又把她放到床上等她睡稳了这才告别分开。
齐顾氏见齐银竹面上有几分疲色,又见莹姐儿小脑袋瓜子一点一点的困的不可,虽说有很多话说,却也不急在这一时,就摆手道:“你们这一起风尘的,便是到了家,就去好生歇歇,明儿我们再好生说话。”
齐岳有几分放不开,扎煞动手站在那边叫姑妈,反倒是妞妞立马跪在地上嗑了头,伸手就跟银竹道:“二姑妈,您都带了甚么好东西?”
“如何着?”云瑶拽不动齐靖,干脆也犯懒靠在他身上:“朝中又出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