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要比起来,我倒是光荣我们家的姑太太都拎得清。”云瑶听了这话也跟着有几分沉闷:“就算是二姐再如何爱重二姐夫,可也没叫你难堪熬,说到底,郑家那位姑太太实在过分了些。”
云瑶无法,只得把她说的那些关于重男轻女的话又讲了一遍,这一说倒引的齐靖大笑起来:“这世道自来如此,虽说世上除了男人便是女人,提及来很不该相互压榨的,可偏生人道如此,总要一方赛过另一方,男人强势就想着赛过女人,如果有朝一日女人强势起来,指不定还想赛过男人呢,这是人之常情,并不是说女人便不如男人,男人就偏比女人强很多,可惜的是有好些人看不透罢了。”(未完待续。)
才说到此处,便听门外有人道:“甚么叙叨叙叨,你们又躲屋里筹议甚么呢?”
齐顾氏见齐银竹面上有几分疲色,又见莹姐儿小脑袋瓜子一点一点的困的不可,虽说有很多话说,却也不急在这一时,就摆手道:“你们这一起风尘的,便是到了家,就去好生歇歇,明儿我们再好生说话。”
“从速起来。”齐银竹一把拉起妞妞来抱在怀里摩挲着,又拽过齐岳道:“这孩子长的真好,有了他啊,我们家总算是改换流派了。”
不过,孩子们都是很讨喜的,妞妞长的像齐靖,这齐岳反倒长的像云瑶,站在那边嘴角含笑,叫人看了非常爱好。
等云瑶再坐下,齐靖问她:“我仿佛听着你和宋婶子说甚么男男女女的,到底说甚么了?”
“好甚么好。”云瑶撇了撇嘴:“只除了白净也看不出那里好来,一个男人汉,反倒不如他mm开畅,也是你这当姑妈的真疼孩子,若不然啊,也不会这么夸他。”
云瑶横了齐靖一眼:“有你如许的么,不盼着人家伉俪恩爱,反倒盼着二姐压着二姐夫。”
齐岳有几分放不开,扎煞动手站在那边叫姑妈,反倒是妞妞立马跪在地上嗑了头,伸手就跟银竹道:“二姑妈,您都带了甚么好东西?”
半晌工夫,齐老牛和齐靖父子一起进屋,齐老牛进了门还没坐下,齐银竹就站了起来,低着红着眼圈叫了一声爹。
说到这里,齐靖又叹了一声:“郑相要真去了,再寻一个像他那般刻薄驯良的人可就难了,少不得我又要忙活起来了。”
银竹也跟着笑,把云瑶拉到身边指着她对齐顾氏道:“好些年没见,四弟妹这张嘴还是这般的短长,瞅瞅,几句话的工夫就把我们娘俩个都编排上了。”
齐靖苦笑一声:“太上皇出殡的时候郑相着了风寒,太医给诊了脉,只说不碍事,原想着歇息几日便好了,谁晓得郑家偏出了个吃里扒外的,郑家出了嫁的姑太太叫姑爷给弄的五迷三道的,返来探病竟还逼着郑相帮她半子讨要官职,把郑相给气着了,再加上先前那病,一下子便重了,到底年纪大了,这一回竟有些……”
一行说,齐银竹一行拉着齐岳哄他:“好孩子,我们不睬你娘,有姑妈疼你,今后啊,你跟着姑妈就成,保管你娘不敢再说你了。”
齐银竹低头冷静堕泪。
齐靖点头:“郑相也心知要不成了,本来已经给郑八郎安排好了婚期,这一回,怕又要提早了,他最看重郑八郎,恐怕他这一去郑八郎要守孝,迟误了娶媳妇。”
宋婆子从速施礼道了谢,又听云瑶道:“我便最看不惯世人那样重男轻女的德行,女孩便不是人了么?若这天下没了女孩,我看那些男人如何活?真真是不知所谓,清楚就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,返转头来还要倒咬一口看不起女人,有种就别从女人肚子里呆着,别吃女人的奶,长大了别讨老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