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章 不好看的[第2页/共2页]

肚皮一凉,两人都僵住。

外间龙凤花烛轻声炸开。

“男人见了没规复好的模样,兴趣就没了,今后见了你,不免不想起来......”

她笑着点头,隔着人群看着魏承东风拂面地望着她。

帐内旖旎喧闹,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和细细簌簌的衣料摩挲声,缠绵悱恻。

“整张脸就涂了个口脂,唔。”

他拿起她的手,贴上胸前那道十来寸长的刀疤。

“让为夫尝尝。”

“更加没大没小,不如我问你们主君将你送了我?”

喉咙无声转动。

见着魏徵长身玉立在人堆以后,神采淡淡的,瞧着联袂进了新房的人影,两抹红色渐去渐远,小丫环掩嘴笑:“至公子甚么时候也办场丧事,给我们发利是赏钱?”

“如何了?”他昂首瞧她,小小的面庞被从帐幔外透进的婀娜灯影映照得一片绯红。

说到最后一个字时,哼哼唧唧好似猫儿叫喊。

魏徵噙着笑扫了她一眼,抬手在她下巴上一刮,小丫环红了脸。

他含笑倾身,墨黑的发梢撩过她的脸颊,痒痒的,男人的暗影将她重新盖到脚。

手腕粗细的龙凤花烛烧得热烈,鲜红的蜡油熔化挂在青铜烛台上,仿佛血泪。

“欠都雅......”她咬唇,眼底尽是难堪:“还没规复好,好丑。”

秤杆挑起喜帕一角,缓缓上移。

小巧的唇被舔舐的红肿,比抹了口脂反而更要素净饱满。

沈母和许媪悄悄教诲她。

到底是良缘永结婚配同称之嘉话,还是对女人身材的占有和生养权力的剥夺?

夜里红烛昏罗帐,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。

“让我摸摸你......”

一双皂皮锦靴落入喜帕下窄窄的一方视野。

“好歹一辈子就这一回,别的新娘子都是极尽红妆,恐怕皋牢不住夫君,偏你如此素净。”

男人滚烫的呼吸洒在她脸颊畔,呼吸粗重起来,交缠在一起,满室春光,水声啧啧作响,唇上独一一点口脂被吃干抹净,水光潋滟。

男人伸手拈起镶着金玉的檀木撑杆,骨节清楚的手模糊颤抖,金线绣着祥云波浪纹滚边的大红袖口被抻开几寸,暴露莹润的腕和手背上浅浅的疤痕。

部下的肌肤凹凸不平,可想而知当年的伤势该有多么凶恶。

大红的云锦挂满了门廊和檐下,两人的喜房里,红纱帐重堆叠叠,许媪和沈母带着丫环们腰间都应景地挂着红绸带,笑笑闹闹。

他淡淡一笑,转头拜别。

她点头。

“今后还得尽快给主君添个小郎君才稳妥......”

“嗒——”

”阿谁时候,我就想,我得让你一辈子都在我身边。”

她下认识去看他的神采,男人视野停驻在她松垮的肚皮上,眼中黑沉如墨。

“欠都雅。”她道。

像是一件包装精彩的礼品,坐在属于她的宝匣里,等着仆人姗姗而来,一寸一寸解开缠绕在礼品上的绳索和丝带,一件一件剥开礼品的包装。

“我晓得。”

本日好日子,魏承大手一挥,府中高低都沾了银霄夫人和女公子的光,一人得了两锭金元宝,丫环仆妇们也都趁着本日松快些,说话调笑起来也都比常日里大胆。

喉咙转动,温软的身子贴上他炽热的身材,软成一滩春水,由着他卸下发冠,剥去衣裳,放基层层叠叠的帐幔,两人被拢在床榻上局促的一方六合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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