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当真是那些人的手笔,只怕这些哀鸿只是打头阵的,前面怕是另有很多呢。”陆詹的面色也更加凝重起来。
目睹着耿熙吾点头,兰溪只感觉底气更足了,公然,赈灾之人那儿,师兄能够说上话。只要赈灾银和粮食一到,必然能够先到湖州。
“不管有多难,都必须安设。父亲,如果这当中有别人的手笔,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认栽,不然,我只怕另有更短长的背工等着我们呐。”兰溪促声道。
想到这类种,三老爷也难以淡定了。
耿熙吾一番话,三老爷皱起了眉,“四郎的意义是,这当中有别人的手笔。”
“既然思疑这些哀鸿的到来当中有别人的手笔,就难保他们不会再出狠招。如果父亲将这些哀鸿拒之门外,他们定然心中有怨,现在他们没得吃没得喝,心中惶惑不安,如果再被故意人煽动两句,父亲……你感觉那会如何?前朝秦阳之变的前车之鉴不远啊,父亲!从哀鸿到暴民,不过只是一念之差,父亲,我们不得不防。”
“阿卿的意义是?”陆詹猛地扭头望向兰溪,眼中腾起一丝惶恐。
“我们只需撑到朝廷赈灾的人来,就好了,不是吗?”兰溪却似没有多少不安,转向耿熙吾道,“师兄,都城可有动静传来?”
兰溪神采沉凝着点了点头,“史乘上的经验很多,百姓很简朴,他们求的只是吃饱穿暖,丰衣足食,但如果吃不饱、穿不暖,乃至要到易子而食的时候,那就要出乱子了,并且,是大乱子。”
本来,本日一早,湖州城守城门的府兵翻开城门,便见着门外已堆积了好些人,俱是衣衫褴褛,面有菜色,幸亏那本日当班的把头儿是个机警的,当下便让人拦了,只说因是遭了灾,以是克日只准出不准进。一边派人快马到府衙禀报,一边却到了那些人中,悄悄刺探。
“前日收到了动静,朝廷的赈灾银已在路上。”耿熙吾道,至于这当中齐王调停,天子暗中支撑,非常打了皇后一党大大的一个巴掌的事儿,倒是没有多言。
“世叔,他们虽非湖州百姓,可倒是大庆百姓,如果到时……只怕于世叔官声有碍。并且……这些人来得蹊跷,按理即便遭了灾,也该往各地州府去才是,如何却来了湖州?我找人探听过,他们当中倒是有人说,是传闻我们湖州有粮有衣,兰太守是个好官,这才不远赶来,但这到底有几分真,倒是不好说。并且传闻,又是听谁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