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子墨仿佛对凤夙略有窜改,起码话语没有之前那么冲了:“白玉川权势遍及朝堂,斩草需除根,我们现在担忧的是牵一发而动满身,届时朝堂需求大换血,那么多职位空缺,届时找不到良才替补,朝堂必将大乱,更会被吴、楚两国钻了空子。”
燕子墨神采发寒,不屑的嗤笑道:“花木兰为父参军是私义,不敷道哉!梁红玉乃青楼歌姬,又岂配巾帼豪杰之称?”
凤夙端倪低敛,神采暗淡不明,“斩杀奸相,篡夺龙座,介入天下,不知算的上是有才还是大才?”
“你……”燕子墨被顾红妆气的不轻,烈酒递到嘴边,却俄然顿住,哼了一声,重重的放在了桌上。
燕子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故意给顾红妆尴尬,宣称燕国人才辈出,无需女子教习为师,
原觉得燕子墨已经对女子有所窜改,岂料他窜改的只是凤夙罢了,对别的女子亦是不如何待见。
顾红妆目光冷定,藏着幽深的光。燕子墨闻言,神采一变,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心不甘情不肯道:“秦良玉倒是位女中豪杰。”
“顾红妆,你别仗着鸡毛适时箭。”燕子墨拍案而起,眼眸深处含着一丝风雨欲来的暴怒。
那夜,顾红妆看着沁阳边防,对众将直言:“此战,守城杨骏罪恶严峻,他镇守沁阳多年,杀敌无数,决斗疆场更是不在话下,然为何每兵临城下,沁阳雄师多处于被动?燕国夙来不缺谋士,但多数墨守陈规,到处谨慎谨慎,若非沁阳地处险要,易守难攻,只怕现在杨骏头颅早就吊挂在沁阳城门之上!”
那年,顾红妆二十二岁,楚军三十万雄师围攻沁阳柩。
“六哥……”燕子墨还想说些甚么,但见燕箫面色阴冷骇人,只得薄唇紧抿,忿忿的闷头喝起酒来。
闻言,不但是燕子墨大惊,就连燕箫也蓦地昂首看她。他的心俄然砰砰的乱跳起来,这话竟是如此熟谙。
顾红妆眸色转深,幽不见底,扫向世人,一字一句说的有力有节:“各位将军都是当世豪杰豪杰,红妆本日并无讽刺挖苦之意,现在红妆身居燕国~智囊,已经是铁打的究竟,诸将如果心生不满,可向圣上谏言。在此之前,还需众位将军同仇敌忾,共抗楚军。”
燕子墨唇线冷冽,沉声道:“伶牙俐齿,你觉得上了疆场,仅靠你一张嘴皮子就能成事吗?”
沁阳守城杨骏屡战倒霉,退守内城,等候燕国增兵救济。兵马元帅孙驰率军解困,何如孙驰大哥,刚出燕都就病倒在行军途中。
燕箫没有答复凤夙的话,而是短促的嘲笑道:“帝位看来真是引诱不浅。”
相较而言,燕子墨就温润多了,生性豁达萧洒,平时不拘于末节,但这类人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,平生瞧不起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