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夙微微挑眉:“一旦背信弃义,必然有违民气所向,大道伦常,倘若楚国有所发觉,燕国便是他们的心头刺。楚国强大,现在燕国和他斗,凶恶偏多。且说吴国,吴国虽不比楚国,但楚国想要拿下,并非易事。自古以来,大国战乱之争,少则三五年,多则数十年。吴国摄政王才气不凡,朝野高低以他马首是瞻,吴国弱,可也并非不堪一击。你与褚墨和谈,在他攻打吴国时你不得脱手,你何不照他所说,以他战乱补之不敷,勤操兵业,廉政纳民。使燕国尽快赶超楚国,到当时,即便褚墨收吴国于囊中又如何?多年战乱,楚国定锐气大减,而你与他的和谈已尽,届时攻打,定能事半功倍。”
“……”绾绾身材一僵,愣愣的看着凤夙,嗫嚅道:“留在楮哥哥身边?”
“手是不是应当放开了。”他淡淡的提示她,死力顺从她身上的檀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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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夙看着绾绾,眼神安抚,过了好一会儿,才开口说道:“……绾绾,如果我助你如愿留在楮墨身边,你可情愿?”
凤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缓缓说道:“爱恨皆是双生花,他或许爱我,但你也应当明白,爱的背面就是恨,现在贰内心定是恨我入骨。”
“好好好,不谈后代情事,我们谈谈三国之争好了。”凤夙这时候顺着他总没错,门生大了,脾气是更加难以节制了。
燕萧眸色深沉:“夫子,褚墨那人,你又怎会不体味?灭吴以后,燕国在灾害逃。不管我做甚么,都是为了大燕着想。”
“轻功很好啊!”这话说出来尾音轻飘飘的,听得凤夙无声发笑。
凤夙笑了笑,语声轻谓:“如你所说,国富民强,不受内奸所祸,岂是那般轻易?”
这也是凤夙游移之事,究竟是帮,还是不帮?
“箫哥哥没说错,当真瞒不了你。”绾绾叹声道:“你们这是何必呢?”
燕箫一时感慨万千,曾经他见她,要找尽借口,现在她怎学会他这一招了?
她这是用心引他前来。
“这么说来,你成心当奸雄了?”凤夙眼眸有促狭笑意,燕箫见了,悄悄咳了咳,并未回应她的话。
“向来没想畴昔楚国找楮墨吗?”凤夙坐起家,直直的盯着绾绾,眸色深幽清离辂。
她的门生,她很体味,想的事情,算计的诡计,无一不高深莫测。
绾绾顿时欣然道:“那我更不敢去找他了,他若晓得我怀了孩子,定会恨死我了。”
凤夙放下茶杯,指尖悄悄敲着桌面,开口道:“天下贤达之君,皆以仁德治天下,远有诸国明君,近有大燕鼻先人皇,你若不能尽得他法,只会让燕国趋于危急当中。”
“……绾绾,你该明白,箫儿若封你为妃,我并不会反对。”凤夙眸光清清浅浅的,看着绾绾的眼神一如最后,并无任何非常,但她很清楚,燕箫让绾绾入住后宫,并非因为绾绾献出鲛鳞,贰心生感激,才会如此。绾绾有身,燕箫应当猜到孩子父亲是谁了,一旦绾绾成为燕箫的妃,便会成为定局。三年以后,燕箫手中握有楮墨子嗣,天下之争必将占了先机,楮墨如果顾念孩子,定会有所顾忌,阵前畏手畏脚,如果楮墨不在乎,也无妨,定会寒了绾绾的心,届时绾绾站在谁这一边就不言而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