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这话,他并未说出口。
“轻功很好啊!”这话说出来尾音轻飘飘的,听得凤夙无声发笑。
凤夙放下茶杯,指尖悄悄敲着桌面,开口道:“天下贤达之君,皆以仁德治天下,远有诸国明君,近有大燕鼻先人皇,你若不能尽得他法,只会让燕国趋于危急当中。”
这也是凤夙游移之事,究竟是帮,还是不帮?
贰心头一紧,转头看她,却见她含笑看着他,说不出的萧洒高雅,该回绝的,但出口之音竟是:“谈甚么?”
“……”绾绾身材一僵,愣愣的看着凤夙,嗫嚅道:“留在楮哥哥身边?”
凤夙倒也听话,松开他,晓得他不会走了,径直来到茶案前坐下,给他倒了一杯茶,移到他面前:“想当初楮墨和大燕定有三年之约,虽说楮墨胸怀弘愿,但也不是失期之人,他起兵伐吴,一旦突破三国大力局面,天下必将大乱,我想听听的你的意义。”
楮墨,儿时一别,再见已是敌对干系,他和她的干系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。
她的门生,她很体味,想的事情,算计的诡计,无一不高深莫测。
“谈后代欢情可好?”她笑的残虐放肆,看的他眉头微皱,她……又在戏弄他了。
燕萧听完凤夙的话,眼眸深处划过阴霾之色,暗道:三年,三年啊!到当时我命数已尽。燕国成为无主之国,定会毁灭于一夕间,又哪来的天下之说?
“姐姐......”绾绾唤凤夙,见她望着她,反而止了话,过了好久,方才说道:“你会不会怪我抢了楮哥哥?纥”
翌日,燕箫亲身端着药去见凤夙,启事无他,凤夙回绝喝药,李恪和阿筠等人各式劝说无用,李恪这才无法请燕箫出面。
“后代情事不谈。”燕箫垂眸看了看环在他腰间的手臂,该死的白,她每天在院子里晒太阳喝茶看书,怎不见晒黑呢?
凤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缓缓说道:“爱恨皆是双生花,他或许爱我,但你也应当明白,爱的背面就是恨,现在贰内心定是恨我入骨。”
“箫哥哥没说错,当真瞒不了你。”绾绾叹声道:“你们这是何必呢?”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燕萧眉头一皱,隔了半晌后,方才道:“宁我负天下人,决不让天下人负我。”
冷风吹过宫顶,有些冷,绾绾下认识抿抿唇,看向凤夙,她躺在宫顶之上,悄悄的看着上弦月,沉默不语。睍莼璩晓
燕箫一时感慨万千,曾经他见她,要找尽借口,现在她怎学会他这一招了?
“毕竟是他血脉,总会认得。”凤夙语声淡淡的。
燕箫嘴角微勾,似是笑了:“若想燕国强大,自是不该仅限于此。乱世中,仁者得仁,拢民气,枭雄当道,得天下,除此以外,另有一个变数,那就是奸雄,奸雄诡诈,可民气与天下并得。”
“这么说来,你成心当奸雄了?”凤夙眼眸有促狭笑意,燕箫见了,悄悄咳了咳,并未回应她的话。
绾绾讲这些事情的时候,凤夙安静无波,不过偶尔抬起手臂遮在双眸上,因而那双斑斓的眸子悄悄闭合着,令绾绾难以窥测她的思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