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肠也能灌,但是灌出来的血肠那老粗,感受像特么憋了半个月的宿便一样,视觉这一关就让人难受。

一帮老娘们儿给清算了出来。

另一个老头子用铜盆接着,接了半盆猪血。

江河大急,这但是家猪,如何可这么残暴的对它。

在山区这类苦寒卑劣的环境下,大师个人劳作,抱团儿保存,干系处得好了,真的比亲戚还要亲,有事儿是真上啊。

老头子嘴里横咬着磨得雪亮的侵刀,手指头在猪脖子下边比量几下,再按上几下,然后呼喝了一声,噗次一刀,深深地捅进了猪脖子里。

灌血肠是用小肠,灌出来的血肠均匀顺溜。

江大山从速筹措拿个案子过来,把猪放好。

必必要用刀子杀,猪血可不能华侈了啊。

扛不动木头,还杀不了猪吗。

张金山不是个东西,出产队养的那几头猪,一个个戗毛戗刺的还没有野猪肥。

撇去浮沫子以后,切好洗好攥好的酸菜下锅,灌好的血肠也盘好放到锅里,这还没完,还得用大号的马蹄针扎上一些眼放气儿,要不然就煮爆了。

对于东北人来讲,酸菜血肠这道菜,绝对能排到第四位。

血筋也不能华侈,扔到大锅里煮熟了,蘸着蒜酱,筋道儿的特好吃。

一帮人共同格外默契,一头猪不到半拉小时就豆割得差未几了,大块的骨头,大块的五花肉已经下锅开烀了。

但是蒸汽升腾之间,垂垂地这股子异味少了,肉香味就出来了。

乡村男人,对杀猪格外酷爱,别看这些老基巴灯上山干不了活,下地种不了地,但是杀猪的时候,手脚那叫一个利索,豆割下来的几十斤猪肉,单手拎起来就扔出去。

江河本来要上手杀猪来着,成果五保户老宋头子一把将他推开。

杀年猪,吃猪肉是有讲究的,谁家趁点啥呀(敷裕的意义),杀头猪总不能请全村吃吧。

猪下水清算起来就有点吃力了,特别是倒肠子这个活,谁都不乐意干。

至于第四位,才是酸菜血肠、锅包肉、溜肉段、尖椒干豆腐等轮番合作,压力都蛮大的。

一帮人从速上前,把猪的四蹄绑了。

再一个,大肠用来灌血肠白瞎了,溜肥肠才是正道啊。

刀子一拔,鲜血像小溪一样库库地往外淌。

这就是东北名菜,酸菜血肠。

这玩意儿放后代,看着就腻。

一帮老娘们曲曲着,然后很自发地走了。

乡村几近都是外来讨糊口的各地农夫,才繁衍了两代人,还没有那么多的亲戚里道。

几个上山干不动活的老头子留下了。

江河大呼了一声好,这一刀,直入胸膛,扎断了心脏动静两脉,血流得洁净猪肉才香。

这边猪血里的血筋搅净了,放到葱姜蒜沫花椒面熟豆油,等那边猪开了膛,再摘点板油切碎乎了放里头增香。

然后六十度散搂子再整上一口,滋哈一口酒气!

刘二被江河夸得对劲,手上的绳索松了,这头家猪撒腿就跑。

第二位,当然是蘸酱菜啊。

真的不是江河憋得看猪都眉清目秀。

满满登登一大桌子菜,吃的最快的,还真不是酸菜血肠啥的,而是蒜泥白肉。

然后蒜泥的味道再接着爆起,将这股子冲脑门的油腻刹时又压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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