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她身后跟着的蒋三郎和两个保护,个个面上都有怠倦之色,另有死力粉饰都粉饰不住的震惊和惊骇,亦步亦趋跟在姜照身后,和她的淡然构成光鲜对比。
这个题目是谁都能脱口问出的,但是面对姜照淡然的神采,安静的不带一丝豪情的腔调,以及那亮得迫人的眼睛,在场三个长辈,竟是一个也没问出口。
侯府是不成能再收留她们了。
“姜四蜜斯公然利落,呵呵,我们主子的意义是……”她又把声音抬高了几分,“这件事虽是姜侧妃本身的主张,可脱手的毕竟是藩王府之人,那位王爷想脱干系恐怕不大轻易。并且,若没有他暗中练习的妙手,姜侧妃想动贵府也动不得不是?”
“嗯,娘让你读书,你必然会做大官赚大钱的。”
这才是事情关头。
幸亏这伤口没有中毒的迹象,不然他一个小孩子,恐怕凶多吉少。
不管他们是何来路,都别想轻松就死。
“那她的孩子呢?”老夫人问。
“不怕,姐姐在身边陪着你,好好睡一觉,醒来就不疼了,好吗?”姜照轻声缓语,拍着弟弟的后背和顺哄他入眠。熬好的内服药中有安神成分,姜焉喝下去,没多久就睡着了。
姜骅和程氏早就等在外间了,几次想出去都被保护拦住,怕吵到姜焉又不敢张扬,一见姜照出来,赶紧上前扣问环境。
姜萱龄能从一个小小侍妾混到侧妃的位置上,可谓本领不算小,她在藩王府多年,如果故意,获得王府暗中妙手的变更体例也不奇特。而她的男人,作为一个闲散藩王,做事非常忌讳招嫡派皇族的眼,如何会为了一个侧室动建平侯府?
姜照道:“祖母不必见她了,昨夜我审犯人,她在中间看着的。”
遣洪九娘走的时候,姜照对她说:“让你读经,是我最后一次赔偿欠你的――固然当真论起来我也并没有欠你甚么。这一次你再也没有资格受我们的庇护了,今后大师各安天命。”
姜照看着弟弟惨白的小脸,迷含混糊的神态,心中知名火起,烧得烈烈。
“轻重凭贵府衡量,刻日也凭贵府决定,我就在这四周,随叫随到。”
姜骅看着女儿的背影出了一瞬的神,牵挂儿子,才醒神去了里间。彻夜的事他有很多疑问,作为一家之主当然也要亲力亲为去措置,但是女儿斩钉截铁和胸有成竹的态度让他开不了口,那不属于少女的刁悍气势,让他身为父亲也不由自主想要服从她的安排。
这一年来他频频为女儿的成熟和特别感到惊奇,而这个早晨,短短半晌的照面,又让他有了新的发明。
母子俩的对话飘散在风里。
“不要紧,也不消请郎中。”
姜老夫人愣了一下,半晌才反应过来姜照说的是甚么意义,“……她,傻了?疯了?”听下人说昨夜的动静吓人,老夫人也明白,孙女怕是动了甚么可骇的手腕,那么现场观瞧的人……
姜照直接派人去外院找,启事无他,只因红芍轩里的密道通往外院。
“饿是功德,是功德!”老夫人喜上眉梢,亲身叫了厨房的厨娘来细心交代,把吃食安排得妥妥铛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