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内心都快恨死了罗葑，但四周的摊主和乡亲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采，她又羞又愤又抹不开面子，恶狠狠瞪了那些看戏的人一眼，就想悄没声儿偷偷溜了。
刘芳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，感受本身的脸皮像是一层层被人拿刀往下剐，恼羞成怒，岔开两腿往地上一坐，破罐子破摔道：“老娘就骂了，骂的就是你们这些小妮子们，咋地？冤大头、冤大头、一群冤大头，追这类二椅子小白脸追得疯魔了，破洋柿子十块钱一斤当个宝，脑筋都被驴踢了吧？工具晓得你们在外头和这二椅子搞破鞋吗？丢人现眼！感冒败俗！”
他嘴角仍旧勾着浅浅的笑，但眼底却一点儿笑意都没有了。
一群年青女人们冲动得眼睛亮晶晶，七嘴八舌道――
刘芳想还嘴，但是哪怕她喊破了嗓子，也跟小猫叫一样，底子没人能听到她说了个卵。
车上的西红柿转眼呼啦呼啦下去一半。
罗葑伸手就架住了她的胳膊，笑眯眯道：“我此人睚眦必报的，你脱手之前可要想好了……是不是爷俩上回晒腚晒得不敷爽，还想再来一次呀？”
罗葑怼起人来深得王大强真传，语速又快、咬字又清，再加上超大号扩音喇叭助势，好像一把弹药充沛的构造枪，biubiubiu，枪锋所指、所向披靡。
他把手里的钱包往王大强手里一塞，拎起搁在车上的大号扩音喇叭，手一撑坐到三马车上：“刘芳，你他妈骂谁呢？”
“你如何不说话了？”
“火火，你如何没在上回的处所啊？”
泼老娘们完整撕掉了脸皮，嗓门大得惊人，不过半晌，呼啦啦围过来一群看热烈的，小女人们既没他脸皮厚、也没她嗓门大，七嘴八舌也怼不过她，有几个小mm都快急哭了。
“一大把年纪还比不上一个三岁小孩儿，年纪都活到中华故乡犬身上去了吧？
这话一出口，现场列队买菜的小女人们齐刷刷向刘芳投去了气愤的眼神。
罗葑话说得很慢，每一个字都吐得字正腔圆，好像播音，很快就吸引了多量看热烈的人，对着刘芳指指导点，熟谙她的便开端向四周人科普她老头儿子光腚睡大街的事，不一会儿她家的“名誉事迹”就传遍了半条街，人群里时不时传来一阵阵轰笑声。
“哎呀，你如何哭了？”
……
被科普了他们家“名誉事迹”的围观大众不约而同轰笑了起来。
“你看我不扎眼冲着我来啊，妹子们招你惹你了？还是说你年纪大了，眼神不好，看不清谁是谁，以是才乱咬人？”
“别哭别哭，罗哥给你吃糖啊。”
超大号的扩音喇叭，他又特地把音量推到了顶，声音大得半条街都能听到，刹时就将刘芳的骂街声碾压得渣都不剩。
罗葑刚听她骂了一起，都笑眯眯的，脾气好得连王大强都要叹为观止，但这会儿脸上的笑意却蓦地冷了下来。
……
“为甚么呀？”
刘芳固然爱占小便宜，但最爱面子不过，上回罗葑让她老头和儿子出了个大丑，已经逼得她在乡亲面前丢尽了颜面，这回话刚说出口，前后不到半分钟就被啪啪打脸，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，丢脸得要命。
“我妈天还没亮就把我喊起来了，就怕我晚了抢不到，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呢，呼，好冷！”
“给我称十个茄子……不，二十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