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怒拍桌子,桌案上的茶盏和张氏跪着的身子一齐抖了抖,沙哑的声音带着怒意,“看看你干的功德!民气不敷,蛇吞象,此乃大忌!”
问责告一段落,出了静安堂,张氏便暴虐咬牙,“死老太婆,全部侯府迟早都得是我们大房的。”
檀织许谢恩起家,张氏悻悻然,老夫人怒道,“你跪下!我将管家之权给你,可不是让胡作非为的!”
白露冒着镇静的光,猎奇道,“蜜斯,二少爷又给你托梦了?”
檀织许早就打好了腹稿,声色金饰,“织许人微言轻,又恰逢白露受了伤,回府方知大嫂已买定了蚕丝。”
“本来我在大嫂眼里如此不堪?”
她支支吾吾道,“绣坊我兢兢业业运营数年,好轻易订出去那么多的衣裳绣品,就算有存货,比及蚕丝送到之不时候也为时已晚。”
“呵,现在我岂是她们能随便拿捏的软柿子?”檀织许幽深的眸子划过厉色。
言下之意,不就是张氏本身沉不住气,乱了阵脚么?
张氏心头“咕咚”一下,这体例,她委实没想过。
张氏一僵,面上有些涨红,不敢迎上老夫人的目光。
檀织许弱声弱气嘟哝,“如果筹办一些小礼品,比方手绢香囊。再不济,买一赠一,朱紫或许不会生恼,本钱定比现在采办蚕丝花的银钱少很多。”
纳了闷,檀织许这丫头,看起来软弱可欺,口齿怎地如此聪明?
“哼,还不是二房那丧门星!”张氏半眯起眼睛,细细揣摩,“此事我越想越不对劲,水患的动静刚传来,便有人筹办哄抬代价出售蚕丝,如何看都像是算计好的。”
“如何拖得?那些可都是都城的朱紫!”张氏心慌以后,很快平复下来,转而鄙夷地睨了她一眼。
转而目光暴虐,落进下石地斥责道,“还算你见机,初入侯府就该以儆效尤!”
“夫人饶命,夫人饶命。”
檀织许面上一副惊奇的神采,“大嫂,拖上几日又何妨?”
张氏一肚子火,三言两语,檀织许竟将本身摘得干清干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