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柔痛得想咬舌,却被顾九盈掐住虎口闭不上嘴。

“你觉得顶着县主的名头整日缩在这府里我就杀不了你吗?”顾九盈蹲下身看着她那张涕泪纵横的脸:“你害死了我在这世上最亲之人,你别想死,也别想等闲地活。”

吹干了信条上的墨迹,借窗前的信鸽寄出去,

即便再三否定,萧柔还是按捺不住眼中的惶恐,颤抖着惨白的嘴唇,结结巴巴道:“不是我,我甚么都不晓得,真的不是我。”

借着暗淡的光芒,萧柔只瞥了一眼便猛地抬开端:“你见到裴言泽了?”

顾九盈收回视野,翻墙一跃而下,呼呼的风声将那声音从远处吹入耳中:“找,就算是把全部都城反过来也将人给我找到!”

“徐涛杀我,是为了她女儿稳坐东宫之位,你杀我?萧柔你又为甚么要杀我?从刚开端遇见你,我几次三番救你,你却恩将仇报,到处下死手!你是为了甚么呢?”

顾九盈话语中带笑:“你想杀我,晓得我看重福贵,便用心指导徐涛在选人时挑中他,在福贵救人的时候,你又冒充给了他一副密道图助他,实际上却公开告诉萧家,向裴言泽报信,让他将福贵活捉。”

任她叫得惨烈,身后的利刃却没放过她,在那尚能撑地的膝盖处猛地一剜。顷刻间两片血肉恍惚的膝盖骨飞了出去,血迹斑斑的裙衫袒护的双腿只剩下两个黑黢黢的洞穴,咕涌着往外喷血。

在南墙屋脊后背,她极目朝院中望去,在那蜿蜒的抄手游廊上,火把已经照亮了全部府苑,一人身披朱红团花披风,抢先而来,眉峰紧蹙,一寸寸梭视着县主府,安静无波地掠过不知是死是活的萧柔,却在看到地上那把沾满血破了刃的匕首,视野突然呆滞。

随后才出门,顺着门廊,双腿倒钩跃至房顶,弯着腰遁藏着侍卫一起向后院南墙下疾行而去。

就在这时,身后仓促疾跑来一人,惶恐中不知说了些甚么,他的神采更加丢脸。

“我没有想杀他,是他自寻死路,他如果乖乖回到淮右去,又如何会......”话音未落,嘶声裂肺的哀嚎又响起,长剑被顾九盈丢在了地上,她从脚踝处取出匕首狠狠地刺入了萧柔的肩周中,骨缝夹着刀刃,收回可怖的咯吱咯吱声,萧柔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青筋暴起。刀刃一旋,“嘎巴”一声,她的肩周就像是脱了骨般有力地垂在一侧。

顾九盈手中沾满了血,她将那残损的匕首丢在地上,像是一具木偶般走进罩房中,香案上的两个牌位受着供奉,顾九盈面无神采,抬起剑柄将那火烛推倒,火势顺着香案伸展,很快就将那两尊牌位吞入火中。

顾九盈猛地一怔,侧头盯着萧柔,茫然以后心像是被狠狠捏住,周身四骸都痛到了极致,看着她这副模样,萧柔胸口急喘,吃吃笑起来:“你还不晓得?你竟然不晓得。你怨我害死了他,实在孤负他最深的不是你吗?”

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,萧柔手指下认识扣入雪地中,浑身冰冷,颤抖不止。

莫非说顾九盈她晓得了?

积雪踩踏的声音步步紧逼,一抹赤色划过,殷红的血滴飞溅在乌黑色的雪地上留下鲜红的班驳,萧柔嘶声裂肺地惨叫起来,她的脚筋已经被挑断,之前还能蹬着地向后逃,现在只能一边哭喊一边蒲伏着匍匐。

天上飘下了浮毛普通的雪花,萧柔躺在血泊中,一双眼睛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失神,自那人身后,本身的内心像是空缺了一块儿,濒死的这一刻,那块儿空缺仿佛被填满,反倒是安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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