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就像是一记锤头将顾九盈狠狠凿穿,她身形晃了晃,再看向地上的萧柔时,便多了一重虚影,锋利的嘲笑声刺穿了她的耳膜,手中的匕首毫不包涵地将她另一侧的肩胛骨砍断,顾九盈的声音如同掺了砂砾:“我已经孤负了他的情义就不能孤负他的性命,你害死了他,就该支出代价,我要你生不如死的活在这世上,日日忏悔。”
明暗之间,顾九盈的面庞现在在萧柔眼中如同赤色修罗,她冒死地向后畏缩,口中大喊着:“来人,快来人!””
“我没有想杀他,是他自寻死路,他如果乖乖回到淮右去,又如何会......”话音未落,嘶声裂肺的哀嚎又响起,长剑被顾九盈丢在了地上,她从脚踝处取出匕首狠狠地刺入了萧柔的肩周中,骨缝夹着刀刃,收回可怖的咯吱咯吱声,萧柔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青筋暴起。刀刃一旋,“嘎巴”一声,她的肩周就像是脱了骨般有力地垂在一侧。
顾九盈收回视野,翻墙一跃而下,呼呼的风声将那声音从远处吹入耳中:“找,就算是把全部都城反过来也将人给我找到!”
萧柔痛到了极致,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,两眼一翻昏死畴昔,她手脚经脉已断,就算是活着也是一具废躯,用过量年的匕首从未有过破坏,可在方才撬骨头时,却磕破了刃。
“因为我爱他呀,我爱他天然见不得他对别人好,贰内心装的人是你,他冲你笑,还柔声唤你小九,他看你的眼神是与看旁人时不一样的,他爱的人是你,顾九盈凭甚么?明显你只是个乡野村姑,论出身样貌,你哪一点能比得过我,为甚么他眼里只装着你?我不甘心!我不甘心!”
天上飘下了浮毛普通的雪花,萧柔躺在血泊中,一双眼睛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失神,自那人身后,本身的内心像是空缺了一块儿,濒死的这一刻,那块儿空缺仿佛被填满,反倒是安静下来。
“徐涛杀我,是为了她女儿稳坐东宫之位,你杀我?萧柔你又为甚么要杀我?从刚开端遇见你,我几次三番救你,你却恩将仇报,到处下死手!你是为了甚么呢?”
府外已经传来呼喊声,赶来救卫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空,顾九盈并不焦急,她沿着抄手游廊,威胁了两个下人指出了萧柔的卧房地点,书案上留有萧柔的字帖,她仿照那款式写了一封信,她的字还是谢锦韵所教,因为是后天习成,没有构成牢固的笔迹风俗,仿写旁人的字时便轻松轻易很多。